瑜被这眼神吓得差点就想跪在地上了,到底还是忍住了,轻咳了一声,继续虚张声势道:“嗯,你知道就好,不枉我教导你一番。”
乔戴这次真的笑了。
她很少这般发自真心的露出一个笑容,此刻只是觉得有趣,便顺着本心笑了。却不知景尧侧眼一瞟,差点连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那一笑如同青莲般翟翟生华,眼神黑亮如同点缀在莲间的莲心,轻轻柔柔,消暑去火。
景尧火没去掉,反而烧得更旺了。
乔戴只是一笑便收回,眼神戏谑,正想要开口嘲讽几句面前这二位扰乱了她正常生物钟的男人,但刚巧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乔戴看了眼来电显示,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突然松了口大气的景氏父子二人,也没再多言语,转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接电话去了。
电话是苏一怛打来的,如果他有幸看到他来电之前的场面,他就会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徘徊到了死亡线边上了。
真当乔戴乔大王的名号是胡乱叫的?初高中那么多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青壮年劳动力,为什么都俯首甘为乔氏出品包身工,还不是因为乔戴虽看着纤弱,一肚子坏水儿却无人能敌。面上瞧着笑语嫣然相谈甚欢,转身就能给你一颗子弹送你上西天。
蔫儿坏蔫儿坏的乔大王刚刚的五千句嘲讽没能出口,转头便只能砸在自投罗网的苏一怛脑袋上了。于是苏一怛刚刚兴冲冲地从自己小女友手上主动揽过给乔大王打电话的活儿,一腔真心还没来得及述说,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清冷女声。
“怎么,小苏打,如此良辰吉时天造地设的上垒良机不好好把握,趁机抒发抒发你那数值尴尬的荷尔蒙储备,反倒想起给我打电话,真是让人不自觉地想入非非,非得想想是不是该给你介绍介绍某些出名的医生瞧瞧。”
苏一怛:……
于是,还没上场的苏一怛选手就已经在对手强大的气场下赤/裸裸地阵亡了。
一旁的俞可看着苏一怛面红耳赤又想扔电话又想骂脏话的表情,带着早有预料的神色从他手里扯过了手机,带了点无奈说:“你这功力见长,小苏打都快承受不住你的火力了。你看现在你一句话他就淘汰出局了,下次你要不说点温和的,说不定还能多骂上一会儿。”
乔戴在电话那头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觉得与自己狼狈为奸的俞可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想法,当即便接受了这一点建议。而电话那头,苏一怛活像是一只被主人捅了一刀的哈巴狗,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将右手缓缓覆上了自己行将毁灭的左胸。
开了一会儿玩笑,随意地提了几句二人的近况,俞可便开始说出她二人今日主动来电的意图了。
“乔乔,小苏打他父亲昨天打电话来了,说是希望今晚能见你一面。我们还是觉得要看你的意思,你觉得呢。”
乔戴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盯着远远望去气势恢宏的一栋摩天大楼,大楼外部装修简洁,唯有顶部镶有两个一笔挥就的大字。她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丝冷:“不必了。”
俞可与乔戴相识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她的秉性的,当下便笑笑,决定尊重她的意见。在一旁看似装死实则竖起耳朵的苏一怛却慌了,连忙夺过手机急急沉声道:“乔戴,你别意气用事,你现在正是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你若是来了,我父亲定然会愿意帮你的。”
此刻的乔戴面色却愈发的冷,苏市长,苏威。那可不是一个愿意做无利可图的事情的人。
当年,即便乔戴卑微地凭借与苏一怛的好友关系找上了门,好说歹说苦苦哀求,这个中年男子也没有松一点口。
明明,明明当年他也牵扯那件事中,明明,明明他知道,做错事情的根本不是她的父亲!
明明只需要一句话,他的父亲便不必进入幽黑森寒的监狱,但这个男人却还是忧心事后遭到可能有的报复,担心失去如今已有的权位,狠心地将她请了出去,没有改变一点主意。
然后,便是乔戴苦苦挣扎的两年,曾经拥有的全部离她而去,而渴望拥有的与她渐行渐远。再之后,就是景如瑜的出手,自此,乔戴一家三口远远避去了他国,隐姓埋名,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曾经袖手旁观的人又假惺惺的站了出来,一副要伸出援手的模样,呵,何其可笑。
乔戴平复了下汹涌的心绪,对着电话道:“我现在很冷静,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苏市长,但那不会是今天。”
苏一怛现在也渐渐缓过神来,乔戴是什么人,他只记得从他二人相识以来,她要做成的事情就没有失败的,如今想来,倒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于是他声音也轻快了几分,说着:“好,我们都按你的意思来。你只要自己有把握就好。我,我们,始终是相信你支持你的。”
乔戴面色稍稍缓和了些,答应了声好,又和俞可叮嘱了些事宜,这才挂了电话。
屋外,景尧正在低声和景如瑜交流着一些公司近日的动向,景如瑜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