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然而，我们最大的实力是我们的思想力量。在许多国家，美国的思想还是一种新生力量。看到这些思想为世界各国所接受，我们感到由衷的高兴。我们的希望、我们的心，我们的手，同五大洲正在建设民主和自由的人民是联在一起的。他们的事业就是美国的事业。

——威廉?杰斐逊?克林顿

“所以，老朋友你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阿尔-穆罕默德把玩着手中的中国产景德镇茶具说道。

阿尔-穆罕默德对面的沙发中坐着他的老朋友，目前苏联中央政治局的官老爷们都要惧怕三分的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康斯坦丁-科什别里维奇少将。由于苏军介入叙伊冲突，正在黑海边吹着海风看着火辣的俄罗斯美女享受自己来之不易假期的“军火贩子”阿尔-穆罕默德被紧急派往卢比扬卡广场11号与科什别里维奇紧急会面。金古方面希望能够通过克格勃和戈尔巴乔夫遏制苏联军方中的激进派，使其再干涉伊拉克方面的行动。

“没什么好说的，穆罕默德。军方的激进派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我都清楚即使是戈尔巴乔夫总统都拿他们没有办法。”科什别里维奇同样把玩着景德镇茶杯，这是在交易核弹头时阿尔-穆罕默德送给他的礼物。

阿尔-穆罕默德站了起来：“老朋友，我们将支付丰厚的酬劳，虽然我知道现在您个人已经不缺钱了。但您不觉得如果军方势力这样坐大对苏联的稳定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吗？派出空军部队直接参战您不觉得很可能把苏联再次拖入战争的泥潭吗？据我所知您的部门今年的经费开支只有一千万卢布，而您需要维持数十万人的生计还要购置装备以及给克里姆林宫里那些腐朽的官员送礼！这样的苏联难道是您想看到的吗？”

“您什么意思？这里是苏联，即使有再大的缺陷也轮不到你们伊拉克人指手划脚。”科什别里维奇淡淡的说。

“少将，一直以来我们的交易都是双赢的。您出售了苏联用不到的机械设备，而我们给予了您和您的国家丰厚的报酬。”阿尔-穆罕默德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而手足无措。阿尔-穆罕默德已经不在意科什别里维奇是否知道自己来自伊拉克了，相信作为克格勃主席的科什别里维奇没有理由不知道自己的出身。“这对伊拉克有利，对苏联也有利。您应该知道我们一直在通过无息贷款给苏联财政输血，我们的军购也带动了近百万人的就业和生存。您还从一个克格勃上校成为了苏联的拯救者，成为戈尔巴乔夫总统最信任的人之一。这对我们都是双赢的。我们可以看出来，身为地下工作者，我们有一个身份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们都是爱国者。苏联卷入中东，百弊而无一利，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科什别里维奇放下茶杯，也站了起来。他那双水蓝色的眼睛对上了阿尔-穆罕默德棕色的瞳孔：“那么，您能够给我和我的国家什么？”

空气中仿佛充满了静电的气味——克格勃的历任主席无一例外都是些狠角色，善人是治理不了这样一个暴力部门的。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维克托-米哈伊洛维奇-切布里科夫、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克留奇科夫……很少有人能在他们的注视下仍然保持镇静，这位康斯坦丁-科什别里维奇-普京少将也是一样。但阿尔-穆罕默德仍然微笑着说道：“双赢，同志！”

对视了几秒钟，科什别里维奇少将张开双臂，阿尔-穆罕默德同样张开双臂和这位克格勃主席来了个俄罗斯式的传统熊抱。从科什别里维奇少将那差点闷死自己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后，阿尔-穆罕默德继续说：“伊拉克驻苏联大使很快就将就此事向苏联外交部提出抗议和交涉，希望您能尽快向戈尔巴乔夫总统汇报并制定方案，我们不希望我们两国的关系因为一些误会而出现裂痕。具体的条件和合作事项将有专人前来和您商谈。”

科什别里维奇少将哈哈笑着：“老朋友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喝一杯？卢比扬卡大街11号的食堂可是别有风味啊！”

几分钟后，克格勃主席科什别里维奇和伊拉克金古情报局驻苏联地区总负责人阿尔-穆罕默德就坐在克格勃三楼食堂一个领导专用的单间里品着印有克格勃”KTB”（Комитет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Безопасности，俄文）字样的伏特加酒，享用新鲜的黑海鱼子酱。

美国华盛顿特区，白宫……

一辆不起眼的白色福特1987款野马轿车慢慢停在白宫停车场。贝尔-莱斯特整整西装领带，从后座走下车来。继遭受犹太复国主义者刺杀伤愈之后，贝尔-莱斯特重新回到CIA担任主管中东事务的副局长。1993年民主党总统竞选人比尔-克林顿毫无悬念的在大选中胜出并继任总统之后外松内紧，CIA在中东事务中投入的人力物力更大，贝尔-莱斯特手中的权力也逐渐增大，但这还是克林顿上台之后他第一次前往白宫参加会议。

“早啊，莱斯特先生。”安检机旁边腰里挎着手枪的警卫向贝尔-莱斯特打招呼。

“早啊，鲍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