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实在是说笑了,上一次一别之后,见师妹也是机智。”
宁默一听这话,立马就知道秦源是把任和做的那件事情堆到了自己的头上。尽管宁默在这件事情之上说不上无辜,但是这黑锅就这么直直砸在了她的头上……还真不好受。不过现在对秦源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对方一开始看自己就不顺眼,就是没有那件事情结果也一样。
“师兄要是这般认为我也无可奈何,不过同行……恐怕不能如秦师兄所愿了。”宁默窥视到了另外一条路,她在那一瞬间踩上飞剑,就冲着那条过廊飞过去。
“破!”秦源眉色一紧,腰间的剑自动脱鞘而出,直直地斩向那个过廊上的石像。
又玩这一招!
宁默心中暗恨,但是不得不承认,秦源这一招还真的可以,在剑下来的瞬间,宁默不得不强行停止了飞剑,而那一瞬间,自己又尝了一次泥土灌身的味道。
如今秦源在宁默心中的黑名单榜上稳居第一,宁默觉得这之后的几十年估计都没有人能够胜得过他。
在秦源的剑劈下石像的一瞬间,石像背后封着的一个巢穴也被破开,有数十只飞虫从巢穴之中飞了出来,向着宁默和秦源扑飞过来。宁默本就靠得近,飞虫的速度极快,她甚至来不及退闪,一只巨大的飞虫就趴到了她的胳膊上,撕咬出一道裂口,迅速钻了进去。在宁默的肉里拱了一下,随即就消失了。
宁默:……
宁默没有来得及反应,这虫早已经消失了,那胳膊上被虫子撕咬出来的裂口在虫子消失的一瞬间也愈合了,没有流半滴血。
宁默似乎已经想要到以后,这虫子在她的身体之中产卵,卵生小虫,最后又从她的身体之中钻出来……太恶心了好不好?!
只是在这个飞虫钻进去的瞬间,其余飞过来的飞虫又纷纷扑向了秦源。宁默转头看向秦源,她虽然不知道这个虫子钻到身体之中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八成不是什么好的……倘若不是秦源的话……
宁默落到一个石像上,她抓住手中的飞剑,手指在微微的颤抖,心中的怒火要将她的理智也烧掉了。
那边秦源应付这些飞虫也不轻松,飞虫密砸,速度又是极快,前面飞过来的飞虫并不多,他应付还不成问题,然而之后连带着宁默这边的飞虫也纷纷飞了过来,基本上将他的退路也封了……
宁默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虽然这个时候她甚至动了杀了秦源的念头,然而却迟迟没有动手。
动手又如何?反正自己以后会怎么样又不清楚,就是死了,在这之前拉上一个垫背的也算是划算……
心中有声音在不停地说着,一遍又一遍。
宁默只是默默听着,甚至在那么一瞬间,她的眼前浮出幻象:她的飞剑从自己的手中脱出,深深扎进了秦源的咽喉之中,她就这么看着秦源目光从不可置信到一步步晦暗涣散下去,直至死亡……
宁默咬着牙,她的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鼻子也极为酸涩,甚至眼眶也觉得红热像是要掉泪。但是手上的飞剑依旧是没有动。
一只飞虫爬到了在这期间飞到了秦源的脖颈之后,生生撕咬开一道口子,秦源猛然觉得颈后一疼,他迅雷一般抓住那只飞虫,然而随即另外一只虫子扑了上来,钻进了那道血口之中,倏忽一下便消失在皮肉之中。
而在那只虫子钻进去之后,其余的虫子像是突然间没有生命一般,纷纷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垂死一般趴在了尘土之中。
秦源发狠一般,手中的剑在地上划了一道圈,灵气陡升,那些垂死的虫子在一瞬间化成了灰末。
秦源抬头看向宁默,宁默依旧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一身长岳宗的道袍上因为两次被秦源斩开石像而落的了满身灰尘,整个人灰扑扑地像是从尘灰之中爬出来的一般。那双幽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眼神之中透露出一分狠意。
然而在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看到这般狼藉的宁默,秦源心突然跳了一下。
而这一次心跳,让秦源陡然觉得不好,而随之他猛然想到了这些黑色的虫子是什么了——连心蛊。
连心蛊母虫和子虫原本并无二般,而先入人体者为母蛊,后入者为子蛊。一穴之中生的蛊虫有多只,然而往往有两者入了人体之中,其余的便再入存活的可能了。被子蛊入体的人往往会对母蛊入体的人心生爱恋。正因这一效果,有颇多修士为了破极情之道,而特意种了这连心蛊虫,不过对于下界的修士而言,远远不必考虑极情或是无情之道,自然很少见到这般的蛊虫。但在上界,这般的蛊虫也颇为少见,极情一道常是顺其天意,纵然有修士特意为自己更改极情之道,多是刻意培养之间感情,而非是借助这蛊虫。
想要破除这蛊虫也颇为简单,一者杀掉母蛊或是子蛊入体之人,而剩余的蛊虫的入体之人自然是再无影响;另外一者则是寻得朱连草,晾干而燃烟,将蛊虫从体内熏出去。
然而后者却不必考虑了,朱连草也只在上界听说过,后上界弃用连心蛊之后,朱连草失了用途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