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忙,是真忙,工厂的事情要处理,每天看好几份报表,玩具厂那边娜莎还偶尔来看一眼,成人制造厂的梁老板是彻底大撒手,自从死了丈夫,已经无欲无求,不闻不问。
公司里忙,家里也忙,张雅婷忙着产后恢复,孩子轮换着领,搞得张灵彦怨声载道,凭什么我就是你几个孩子奶妈?个个都要我管?
我道歉,同时给许诺,画大饼,“阿彦,就那些男明星,你挨个挑,挨个选,看中谁就是谁,一句话的事情,你就是要嫁给天王老子,哥哥也给你弄来。”
一想到她的盛大婚礼,阿彦就咽了这口气,跟我约定,等周安一岁,无论如何,都要给她成婚,没有对象,就给她抓个来。
说起来阿彦也是悲催,身为白富美,找个对象却不容易,每次搭上个男仔,都说这个好,这个好,可以拿来当老公,跟人家去吃个饭,逛个街,回来就一肚子火,说男人不老实,眼睛一直在她胸口瞄,将来结完婚,肯定出去洗桑拿,跟阿哥一个德行,要不得。
遇到个老实的,回来抱怨,男人眼睛被鸡屎糊啦,这么大的美人看不见,就看手机,看手机,去跟手机结婚吧。
遇到对她上心却又不色的,又嫌弃人小气,舍不得给自己花钱,自己只是试探一下,给我买那个钻戒好不好,对方说太贵。
我靠,只是问问,又不是真的会买,他就说太贵?现在没结婚都小气,结婚了只剩下受罪。
遇到个穷大方的,口里答应说买买买,我去哦,穷的叮当响,就会吹牛逼,这样的人能可靠?
高的嫌高,矮的嫌矮,好不容易遇到合适的,人家有对象,气的阿彦咬牙切齿,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
后面我给出了主意,等到周安一岁,就来个招亲,把所有外形学历合格的青年才俊聚集在一起,让妹子闭着眼砸绣球,砸到谁就是谁。
结婚了性格必须按照妹子要求来,实行的是薪水制,结婚一个月给多少钱,结婚一年给多少钱,按照友华部长级别待遇给。
这个提议好,阿彦很喜欢,就这么办。
这我也是无奈,妹子大了,总要嫁人,凭心而论,她自己缺点毛病一大堆,小毛病我就不提,光是嘴巴爱嘟囔这点,就让我头疼。有人没人,她都碎碎念,有点秘密都藏不住。
还贪吃,那张嘴巴,要不是在吃,要不是在说,反正没闲着。我甚至都阴暗地想,她将来的男人肯定有福,因为她的嘴巴肌肉很发达灵活呀。
有次跟个大学生约会,回来后黑着脸,问我:“北极熊为什么不吃企鹅?”
这还要问?北极熊在北极,企鹅在南极,两个见不着面,怎么吃?
阿彦就哭了,“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南极北极都分不清,让人家笑话了。”我这才知道,大学生约会,想逗阿彦笑,就说了个冷笑话。阿彦本来就没什么文化,哪里听得懂这个笑话,自然惹得大学生哈哈笑。
阿彦就恼,气鼓鼓地回来,说别人取笑她,要不是我拦着,甚至都要边锋带人去教训对方一顿给她出气。
就说这样的风格,谁敢娶?谁能娶?
每天愁嫁,还是个事儿妈,我不来个强硬手段,这妹子可能就砸我手里,嫁不出去了。
这男女结婚我算是看明白了,要结婚就趁早,趁着大家相互热乎时候,赶紧结婚生孩子,等生米熟饭,想反悔,也得顾忌下孩子。
要不然,越是恋爱,越是了解,双方的缺点也越是明显,这婚就没法结了,只有分手。
阿彦的事情烦,阿妹的事情也让我焦灼,心里想的要死,面上不好表露,她搬去香港,我表面风轻云淡,心里着急的不行。
借着去马来亚开年终会议的机会,在香港停留,去见阿妹。就算她不认识我,可我一直记得她,哪能说忘就忘呢?
小妹家里再宽敞,也是别人家,我的妻子,怎么能寄人篱下?
同样是浅水湾住宅,我给她买一套,并雇佣管家仆人,从中安调一班人马过去,做贴身保护。
保镖全部用的是赵大日轮的族人,都是一根筋,对我的命令是绝对服从。明确地说,这屋子里住的是大奶奶,我最最最最疼爱的大奶奶,千万要照顾好,不能有半点马虎。
正如张雅婷所言,阿妹大脑清零,但有备份,只是睡的时间久,有些事情模糊,但大概印象却是有。
交谈不管用,但我做手语动作,她就很快回应,眼中散发异彩,看着我欣喜,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怎么表达。
在一个貌似稀松平常的夜晚,保镖仆人们都散去,只留我跟阿妹,平静地望着她,用手语做交流。
还记得我吗?
好像……记得。
我是你丈夫。
阿妹低头,面色微红。
念恩是我们的孩子。
她便笑,阳光灿烂。
今生今世,我们永不再分开,我会好好守护你。
接下来的事,就有些困难,尽管我已经表面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