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都是莎莎带回来的,我听完只是微笑,却不向往。
酒店业再好,对我都无吸引力,我是没能力,假若有天我有通天的本事,宁愿忍着东莞经济不发展,也要把性都这个帽子摘掉。
阿妹曾说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如果一个民族的经济要靠妇女出卖肉体来维持,那么这个民族也就没了指望。
想我泱泱大中华,礼仪之邦,文明古国,却弄出这样一座奢靡淫乱氛围的城市,让世人怎么看?让后人又怎么看?
我对酒店业表示不屑,惹的莎莎稀奇,问:“你该不是真的害怕王汉吧?”
我害怕王汉?这话又从何说起?
莎莎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王汉跟你不对付,还给你下了道禁令,今生今世有他的行业,就不允许你出现。”
这件事啊,我只能呵呵笑,摇头,道:“我倒是不怕王汉,酒店业本来就不是我所想,故而不去趟那些浑水。要说怕谁,我周发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只是有些事情,不值得做罢了。”
这话说的硬气,让莎莎欢喜,洋洋得意,“我就说嘛,那个臭老粗王汉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一身蛮力,连刘文辉他都拿不下,怎么会是我老公的对手。”
我闻言一动,问:“为什么这么说?”
莎莎回:“不知道啊,就是我自己感觉,最近几天无事到处逛,刘文辉和王汉我都见过,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各不相同,算得上有本事的,但是跟你比,总觉得他们少了些什么。”
我再问:“少了什么?”
莎莎皱眉半天,小手一拍道:“我明白了,他们没有你无耻,也不够你奸诈卑鄙。”
这话怎么听着刺耳呢?
莎莎道:“实话实说嘛,王汉也好,刘文辉也好,张口闭口都是感谢祖国,热爱党,但做的全是违法乱纪的事,你倒好,张口泡妞,闭口贪财,骨子里却总是想去盖学校,修路,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太假,你太真。真真假假之间的斗争,我最清楚,就好比我去拿货,是真正法国制造,还是浙江义乌出品,我一眼就能看出,假货始终干不过真货。”
这番比喻倒是稀奇,根本四六不搭嘛。
不过有句话莎莎是说对了,我地确是要修路建学校,修路是当初答应给阿香的,建学校则是挂记家乡那所小学,春节时候回家学校派人来家里探望过,说当年捐赠的课桌凳子书本都收到,学校也翻新,只是眼下学生娃少,乡上的意思是让孩子们都转移到乡上,集中教学。
关于教育,咱也是有孩子的人,村里的学校老师都是民办教师,不具备教书资格,却拉扯出那么多学生,现在都进入新世纪,老师还是老一套,死记硬背填鸭式教育,动不动就用扫帚腿打学生。
这都不行了,和国际脱轨,孩子都换新式教育。按照国家教育部的政策,小学就要带上英语,村里那些老师,那个懂英语?
可是要去乡上念书,学校筹建就成了问题,以前我读过的老初中,早就不行了,跟不上时代。
人现在都流行过功能电教室呢,我们还是用粉笔写,太落伍了。
政府没钱,就号召社会集资,这是好事,我作为家乡人,应该出份力。只是当下手里没钱,所以问莎莎开口,可惜的很,莎莎的思想觉悟不行,说宁愿那些钱烂在银行也不会给捐给国家一毛。
我教育她,她还翻嘴,质问我:“瞅你那傻样,你知道我的奢侈品店里主要顾客都是谁?还瓜兮兮地给他们捐款,脑子叫驴踢了。”
日子一天天往过走,距离孩子三个月的期限越发地近,莎莎用笔在日历上打记号,眼看快到公告天下的日子,她说,“等出了百天,我要办个趴梯,把大家都叫过来,光荣地宣布,我要做妈咪了。”
我说好,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她就得意地笑,末了又恼,“哎呀你怎么搞的?叫你给孩子取名,这么久都取不好?”
这就让我发愁,取名这种事吧,真正去想是想不出来的,都是事情到跟前,灵机一动,灵光闪现想出来的,所以急不得。
这个答复莎莎不满意,不满地嘟囔两句后,又来了兴致,欣喜道:“出了三个月的危险期,我们不是又可以爱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