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锅的。
通过吃饭消费,娜莎得出了新的结论,中国的人均收入已经超过马来亚,同样水准的饭菜,中国的价格贵了太多。
这让我有些惶恐,连忙解释,“咱们这几天吃的都是高档料理,事实上中国人的人均收入依然不高,也有那些路边摊,价格比马来亚更便宜,像你这样的胃口,一顿饭三块钱就足够。”
从深圳到东莞,娜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乞丐,不过是经过整顿后的乞丐,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瞪着眼珠子要钱,而是伏在地上,后面拉着小板车,车上有音响,乞丐一边拉一边唱: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滴妈妈,流浪的人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娜莎说这不是乞丐,应该是艺人,他唱的歌曲也很感人,应该给于布施。
我没好意思让她给,怕她走进前发现那其实是个假残疾人。
回到旗峰山,娜莎先看到的是栽在窗户前面的樱花树,表情略带怀疑,“那就是你从二条御所带回来的樱花?怎么看上去,似乎是病了?”
说起来也是怪,这八重樱花从日本挪回来,长势一直不好,树叶树枝看起来都是半死不活,弄不清原因。
我有心要找植物学家弥月生来给我看看,总是忘记,当下回应:“回头找专家来瞧瞧,看看是不是水土不服。要是水土不服,我就从日本运个两吨土回来。”
这个说法让娜莎忍俊不禁,我却不知道笑点在何处。
她道:“假若可以,你就专门从事运土工作,过个三五十年,将整个日本岛挖回来。”
这不就是愚公移山吗?娜莎这个脑洞开的好,让我忍俊不禁。
进去家门,娜莎要看她那传说中的植物人堂姐,却让张灵彦瞪大了眼,上下看着娜莎惊奇,“这不是小妹婚礼上见过的那位洋美人?阿哥你这么大本事,就把人家骗回来了。”
这嘴巴快的,我连忙纠正:“阿彦,别乱说,这是大伯父的女儿,算是堂妹,你应该叫姐姐才对。”
张灵彦不以为然,“哎呀说的那么好,她又不懂中国话。”
话音落,娜莎就微笑道:“又见面了阿彦,那天在小妹婚礼上,你可是一点都不比新娘子差哦。”
说的张灵彦惊呼一声捂嘴巴,“洋美人会说中国话?”
娜莎正色回:“我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
进去阿妹房间,娜莎才见识到真正的奇迹,看着外观犹如一只巨蛋样的运动舱,就像大宋子民忽然见识到飞机,赞叹好奇之情溢于言表。
那巨蛋上面有许多屏幕,显示病人各方面条件参数,我又当着她的面演示一番散步模式,小跑模式,快跑模式,还有双臂伸展运动,下蹲运动。
里面阿妹上身覆盖简单衣物,下身却是可穿戴式只能排泄器,做出各种动作轻而易举,除去眼睛始终是闭的,其他和常人无异。
娜莎惊呆了,表示不可思议,“这台机器也是你们工厂生产的?”
我指着机器上面压制的钢印记号,“看到么,这是我们友华的标志。”
娜莎表示佩服,又说要去看友华加工厂,我以今天时间太晚的理由阻拦,让她先在旗峰山住一夜,自己则悄悄给友华总经理打电话,让他现在就发动全体职工停产,搞卫生,把每个角落后背全部清理干净,迎接贵客到来。
用日本人的话来说,假若连简单的清洁工作都做不好,其他精密严格的产品又如何能做好呢?
很多工厂技术人员总是会吐槽,生产嘛,最终还是呀靠技术吃饭,把车间内外打扮的再光鲜亮丽,产品质量不行,都是白费。
而在成熟的企业间眼里,工厂内部环境是否干净,是完全不同的感官体验。
老板不懂详细技术,但从工厂的干净程度,设备的保养水平,以及车间是否明亮整洁,可以看得出整个工厂的管理水平。
一般而言,爱干净的人都细心,精密仪器,就需要细心的人才能生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