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竟然也开始迷信,若无当日因,何来今日果?
是果,就躲不开,总是要面对。
阿香哭了一夜,第二天提出要求,倒也不过分,她母亲生前有愿望,要给娘家家乡修条路,她要我以她母亲名义达成。
这我就奇怪,问:“你的债务不需要我帮忙?”
阿香回复:“债务的事与你无关,不用你负责。”
一码归一码,阿香恩怨倒是分明。我再问,“你家里还剩下谁?”
阿香摇头,“除了死掉的,再就是关在监狱的,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已经找不到了。”
也是个可怜人,难怪李秀铁了心的要帮她。话说我这是什么命?总是遇到这样的烂事?
再问:“现在那些车队是谁在管?”
阿香回:“车子全部转让给湖北那班人,我们的车队散了。”
“你还想继续经营车队吗?”
阿香摇头,“他们的服务要好些,也不会超载,比我阿爸做的好。”又道,“听说,以后要修城际快车,广州到东莞,会快很多,大家不用再挤。”
言下之意,车队要回来也无用了,时代已经变的不同。
如此甚好,我同意她的要求,给她家乡修路,另外,她的债务,也一并清了。
阿香心气高,说不用,李秀劝道:“就当借的好了,等你以后有钱,再还给周发。”
话是如此说,开出的价格给我吓一跳,二百三十万,阿香多时能还完?我面上不动声色,那边李秀补充道:“阿香还不完,我也帮着还。”
这话说的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李秀一个月三千块的薪水,怎么还?
回去公司要拿钱,财务部支支吾吾,反复计算,说账户上能动用的钱不多,十万以下好解决,十万以上有困难。
怎么又是这种说辞?上个月结的款我要拿出一千万还银行贷款,他也是推三阻四,说钱不够,但公户上明明有好几千万。
这回又是这样的态度,让我纳闷,“难道我不是老板?”
财务部部长陪着小心回:“属下已经听说,社长您要在一年之内盈利两亿,迎娶美莎小姐。”
这是怕我一年内赚不够两亿吗?我表示不理解,“按照我们当前的利润,年底两亿不成问题吧?”
部长回:“属下也是为社长考虑,商场上的事情千变万化,或许今天我们盈利,可能下半年失利,这都要考虑到的。社长难道忘了,上个月我们薪水拖延二十多天。”
这些事我有考虑,不过二百多万,应该无足轻重,不影响大局。
部长再次道:“对两亿而言二百万是小,但对我们而言,哪怕是一分钱的支出,也需要再三考虑。社长您这样专断独行,不太符合良好企业的运转规则。”
规则?
我就纳闷了,这是我的公司呀?
部长诚恳道:“优秀的社长,会对职员说,这是我们的公司。”
这个公司是我的,也是你们的,是我们大家的,公司好,我们大家的福利也会好,这是我当初召开职工会议时讲的话。当然,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是我跟美莎学的,不同的是美莎将这句话严格执行,我却只是说说而已。
在我想来,我的公司,你们都是给我打工的,赚的钱该怎么花,应该是我说了算,怎么我的钱想用,还要听下面人叽叽歪歪,这难道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就好比古代的皇帝,想要上那个妞儿,还得经过太监同意?
部长道:“好的公司在发展上,会群策群力,这样才会发扬光大,如果紧靠一个人独断独行,那么这个公司早晚会垮。就跟治理一个国家一样,独裁者的国家在发展上,就是不如民主国家。”
就像我们大天朝,发展的比其他国家快,就是因为我们够民主。
这个话我爱听,但还是跟部长商议,“你看这样好不好,这次就允许我任性一次,等下回我再用钱,大家召开个研讨会,你看怎么样?”
部长思考再三,点头同意,不过要我立字据,还言之凿凿:“社长,并不是属下阻止您用钱,在遇到紧急状况,您只需要说明缘由,属下自然遵从。就好比当初慈禧太后建造圆明园,假如当时很多大臣反对,将那些财富用来发展军力,也不会有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之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