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超出保质期,那怕只超出一天,也会被当成垃圾处理,全部丢弃。
那些可都是没拆包装的啊,当地居民发现这个情况以后,就把那些剩余物资拿回家里,用高汤熬煮,加入许多调味料,各种蔬菜煮成一锅,美味至极,尤其是在天寒地冻时候,吃着火锅喝着小酒,感觉爽极了。
一来二去这种吃法传开,部队里也流行起来,也就成了所谓的部队火锅。
可是看看当时我们的物资供应,那是中国人的痛。所以何若男拒绝称呼这种火锅叫韩国部队火锅,而叫做朝鲜乱炖。
正好今天人多,就整出一锅乱炖,几个人围着吃,跟重庆麻辣锅的味道还不同,酸甜苦辣各种味都有。
并且,何总还开了瓶红酒,让两个保镖也喝点。
别看边锋赵大平时跟着我多么自在,各种荤段子俏皮话随便乱说,但在何总面前还是乖娃娃一个,老实的很。
眼见何总今日这态度,边锋还奇怪,问:“何总今天有喜事?”
喜事?自从离婚起,何总就没有过喜事。但是今天不同,何总还真有喜事。
何老板被查出有糖尿病,昨天发作了,人送去急救。
赵大憨兮兮,瞪着眼道:“都送去急救室了,那还能是喜事?”
边锋用胳膊肘撞他,“不懂就少说两句,糖尿病发作很恐怖的,随时没命,这种病得天天注射胰岛素,还得家属照看,懂吗?”
赵大这才明白,“保外就医啊。”
保外就医,这不是个例,大家都懂。
吃完饭,保镖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玩耍,阿珊去洗刷,何总邀请我帮她看看房间,何老板要回来居住,房间该怎么布局。
我哪里懂的家居布局?喜欢什么风格得让人家主人自己说,不过何总今天心情好,我也不能拂她面子。
何总指着墙上的八骏图问我,“房间里面挂马好不好?”
我说好,马是个吉祥物,老马识途,老马伏枥志在千里,路遥知马力,似乎关于马的诗句都是赞美之意。
何总做小女儿状,“嗯,我都觉得挺好。”
而后无话,转反头来,跟我四目相对,少许,她就挪开,要走出去,我稍微伸手,她便停下,低头不语。
我这边揽着肩膀,将她轻轻环抱,嗅着她的发香,心里涌起别样感觉。
等了良久,她轻轻问:“你还是不行吗?”
我无法回答,不是不行,只是我变了,心里有了顾虑,也就开始自律。
以前阿莲为我要生要死,人家不还是走了出来?
再无法割舍的爱,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就算是磕在石头上的誓言,也会被风沙吹散。
左大夫说,“你在她面前不行,是因为她给你设置了个障碍,这个障碍源于你的良心,仅凭你自己的意志,很难突破,想要恢复正常,除非她自己将障碍移除。”
我把这番话讲给何若男听。
何若男横眉冷目,“你自己不行就赖我了?这个锅甩的有水平,说难听点你这是屙不出来怪茅坑。”
随后何总恢复了往日大大咧咧的风格,将门关好,盯着我命令:“我想了,给我!”
还说不是她的问题?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啊。
……
……
李秀还是搬来家里住了,一个是网吧宿舍不好,再一个是张灵彦盛情相邀,她就来了。
如此家里就是四个女人两个男人,有点阴盛阳衰的感觉。
我是不希望李秀来,纯粹是出于家庭方面考虑,既然不想有瓜葛,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见面。
但抗不过张灵彦,她现在的身份说是妹子,但话语权比妹子重,又是照看阿妹,又是照看念恩,还帮家里洗衣做饭,跟美莎也聊得来,不是保姆却胜似保姆,就说真正请个保姆也未必有她这么用心,我能说什么?
她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聊天,家里人倒是不少,可念恩太小,阿妹不会讲话,我则是故意跟她保持距离,美莎倒是能聊,语言却有障碍,动不动就是打手势,根本不能痛快地聊。
现在好了,李秀来了,这可算是解了张灵彦的恨,一到下班点就眼巴巴地瞅着楼下,看看李秀有没有回来,最喜欢从楼上伸出脑袋对楼下喊,李秀上来带几根冰糕,李秀上来带把葱,李秀上来买瓶哇哈哈,倒不是家里真的缺,她就是喜欢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