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张了张,却是没说什么。
这一天,从早上到下午,又从下午到夜晚,再从夜晚到白天,我们就呆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纠缠不休。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她穿了衣服,收拾行装,任凭我如何挽留,都坚决要走。
“三月为限,我回来,就回来,不回来,你自便。”
那武藏刀缝我攥在手心,血流如注,她也没看一眼,径直离去。
同去的,还有白虞珊和何青山,外带一条大黑狗。
大黑狗有些不舍,临上车又跑回来舔舔我手掌,而后扭头颠儿颠儿地走了。
道士曾说我,想死死不了,活着不如死了好,就在松山湖前面不远处的酒馆里说的,当初我只当是句玩笑,今日才知道,一切都被他说尽了。
她们去了樟木头老宅居住,可惜了这大岭山屋前大片大片的山茶花,那是何若男最喜欢的。
看那车子消失在视野,我的心里莫名落空,如同丢了魂,又如同卸载了压力,失落,放松,又放空。
张灵彦找来止血药给我包扎,小声念叨着:“大哥你真傻,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呢,女人走了留不住,自残是没用的,似你这么英武潇洒,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张灵彦心直口快,思维简单,说什么都是随心,我不怪她,只是说:“她只是暂时有事,终究会回来。”
张灵彦撇嘴,“大哥你真笨,她要想回来,昨天也不会跟你在房间那么疯狂?她那么做,是要你一辈子愧疚,觉得一辈子都欠她呢。”
我再次怔住,心堵。
张灵彦又道:“不过大哥你也聪明,等她怀孕了,不回来也不行的。”
我这才松口气,盯着张灵彦看,“你怎么知道?”
张灵彦咯咯地笑,“阿珊趴在门口听呢。你两个一天不出门,不吃不喝,不累吗?”
这话问的我面红,责怪道:“小孩子你懂什么?”
张灵彦反驳道:“我才不是小孩子,香港那边有午夜档,我跟小妹莎姐都看过,我什么都懂。”
我越发头大,对她道:“阿彦,你大姐走了,我现在不好受。”
张灵彦则回:“我知道呀,就是因为你不好受,我才要跟你讲话,要不然,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多凄凉?”
这话又问的怪异,我重新打量张灵彦,这才恍然,她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吊着鼻涕一言不发充满自卑的小妹仔了,人家现在也是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大姑娘,不比其他人笨。
我说谢谢你,不过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她就一阵风地去了,在屋子里到处跑,哈哈笑着,“太好了,现在这里由我掌控,跟她们在一起还真不习惯,那个阿珊做的菜不好吃,还不喜欢别人说,看着人小,心眼可多了,我最烦的就是她。”
我原本心情都放空了,猛然听到这句,心又不平静,扭头问她,“怎么说?阿珊怎么了?”
张灵彦道:“她说你的坏话啊,总是偷偷跟大姐嚼舌根,每次嚼完大姐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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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虞珊讲我的坏话?我的心顷刻乱了,仔细回忆这里的点点滴滴,白虞珊的一举一动,莫名后怕,细思极恐。
可是又想到阿珊对何青山无微不至的照顾,又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对张灵彦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阿珊,我不喜欢听。”
张灵彦不知听没听到,在屋里转悠一番,而后没声了。
我去了阿妹的屋子,静静地看阿妹,心里开始有了波澜。
今日之前,阿妹在我心中占了大半,但在此刻,脑子里想的净是何若男,我竟然如此善变?
想着就去握住阿妹的手,心里念:你若真是有意识,就给我个回应,好让我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
猛然间,阿妹的身子忽然动起来,原来是打喷嚏,而且一连两个,打完喷嚏又恢复平静,继续沉睡。
我却慌了,抱着阿妹激动,“阿妹,阿妹?你是不是醒了?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你起来啊?”
后面张灵彦晃悠悠进来,大咧咧回应道:“别激动啊大哥,她打喷嚏不代表她想你,而是她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