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坐的士,司机是黑人,一路无话,我这边说了目的地他就按了打表,一趟车费下来不少赚,所以不会是他的同伙。
其实作为我而言是看不出来是否被人跟踪,但周云龙是执行过高级领导保卫工作的,他说被人跟踪,基本都是有谱才说。
不过为了确认,我还是告诉司机,让他再开快点,我们赶时间。
等车速加快,我也看出来了,后面的确是有辆丰田汉拉达在跟,我们快他也快,我们慢他也慢,我们拐那个车道,他也拐那个车都,死死缀在出租后面五十米,意图再明显不过。
周云龙问我要不要采取措施,如果要,就让出租车靠路边停下,他下车去摸摸对方的底。这个提议被我否决。
美国不是大陆,人人带枪的,说声要干活就扣扳机,咱们大陆那套法子在这里不灵,先继续往前走,等到了费城再做打算。
这里车子进入费城区域,我就给亚伯打电话,告诉他真实情况,师傅才下飞机,就被人跟踪了。
亚伯很是激动,问清楚我们的车牌号,告诉我不用担心,费城铁血警探这就行动。
还没到达富人区小镇,迎面三辆蓝白涂装的警车就包抄过来,将后面的汉兰达截停,七八个警察手中握抢,指着汉兰达让他们下车,气势汹汹。
为首的那个,正是亚伯,小伙子似乎升了警长,意气风发的模样。
几个都是熟人,让出租车先停,要下去看热闹,被我阻止,万一车里面是恐怖分子,搞不好就要枪战,离远些好。
然鹅~
事情就是那么的神奇,再一次诠释了什么叫做无巧不成书这个概念。
随着几个警察呼呼喝喝,汉兰达车门打开,下来四个黑西装的小平头,都是高举着双手,然后又下来两位上身白衬衫下面蓝短裙的小美女,被亚伯用枪点着脑袋,战战兢兢地抱头下蹲。
我起先还没认出来,等对方一抬头的刹那,我才嗨呀一声,其中一个是武山美莎。
车上除我之外三个人,赵大边锋自然是可以信赖的,唯独对周云龙我不太了解,于是郑重问他,“周副总,我可以把你当兄弟一样信赖吗?”
周云龙先是一怔,而后正色回答:“只要你肯把后背交给我,我就会为你挡枪。”
把后背交给我,放心!是军营里面的话,我不懂,问了周云龙一句,结果引起云龙如此大的反应,这是对他的不信任,让他有些气恼。
但毕竟他年龄大些,不会将表情放在脸上,只是语气冲了些。
如此,我诚恳地回一句:“那就好,龙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了,接下来你看到的一切,就是我的后背。”说完,麻溜地下车,速度往汉兰达跟前跑。
逗比亚伯,已经叫人把三个西装小平头摸了个遍,开始审讯美莎了。唉!可怜的美莎,她都不懂英文,哪里应付得了。
在国外交流要说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日本人讲英文,除非是在美留学生,不然日本人发音能把美国人折腾死。
当然,我的陕西式英语也把美国人折腾过好一阵子。
我一边跑一边喊亚伯,瞬间引起他们注意,几个人莫名其妙,直到我到跟前,才弄明白原委,原来是虚惊一场。
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这种误会好歹也让大家跑了一趟,出了力就得给好处,一顿烧烤是没跑的。结果我说让亚伯下班后带哥几个出来玩,亚伯很无奈地表示,“师傅,这里是美利坚,中国人那套行不通。”
让我好生尴尬,直接下命令给亚伯,“随便了,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
亚伯道:“真要感谢,你就免费给他们传授功夫,现在他们都想学功夫,我你是知道的,只会自己学,不懂得教别人。”
三言两语说完,警察撤走,留下我跟美莎四目相对,满是尴尬。
美莎羞涩地打招呼,阿纳达,瓦大喜哇马斯达吉娃以马斯达……
我压根听不懂,只能无奈地耸肩。结果站在美莎旁边的小姑娘开口了,“美莎小姐说,她很高兴跟您再次见面。”
我去,这就自带翻译了。
麻烦了。
我掏掏耳朵,问:“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好点了吗?”
美莎就瞪大眼珠子,纳尼?
翻译过后,她面上绯红,否认了生病传闻,只是一点小感冒,但已经好了。
好了,那就好。我说,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而后无话。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她是脸红,我是尴尬,既然都无话,那就走吧,我说:撒吆娜啦!
美莎急了,上来抓住我的手,都库尼一库?
我更尴尬了,对她道:“美莎小姐,我已经结婚了。”
翻译傻住,看着美莎不敢翻译,美莎则变了脸,“务牙(咯恩)!”(快翻译)
翻译飞快地把我的意思传达过去,美莎没反应,但另外四个黑西装却怒了,各自口里一声呀,双拳握紧,双目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