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胡小姐来的空档,我先要了几个凉菜,跟和尚嗑花生米,闲聊,当下先感谢和尚一番,昨天晚上一番话,帮了我大忙。
自从和尚昨晚说过,今天早起何总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居然破天荒地去洗碗,说话语气也变的恭敬,还说过几天等我忙完地皮的事,就带我去保安公司熟悉业务,以后让我在公司坐镇,她退居幕后。
如此结果,都是和尚的功劳,必须要好好谢他。岂料,我一番马屁拍出去,和尚表示不接受,慢吞吞地回:“我又不是为了帮你才故意那么说,事实本就如此。”
这话给我说迷糊了,“什么叫做事实如此?我婆娘她有当皇帝的命?”
和尚慢条斯理,哼哧半天说出一个嗯,“你婆娘命比你硬,谁跟她亲都落不了好,我还想着跟你说这事,但仔细想想还是不说的好,等真正事情发展到跟前,你自己也就懂了。”
这么说我就抓瞎了,“什么事?来来跟我说,你还有啥事瞒着我?”
和尚机灵地抖我一眼,“就说你两人个性,都是要强有本事的人,你单独列出来能干大事,她单独列出来也能干大事,但你俩凑到一起,就要互相影响,不是她给你找麻烦,就是你给她添乱,相比较而言,目前这二十年,她要胜你一头,若是还跟她过,你就得蜷着,二十年后,你就废了。”
“废了?”我仔细思索一番,发觉这和尚说的有些道理,跟何若男在一起,处处她都压我一头,我干什么都放不开手脚,这才结婚不到一年,要是一起过个二十年,我可不就废了?qB17
和尚又道:“如是反过来,她对你忍让,二十年后,她则废了,但以你两个性格,谁都不甘心一身本领埋没,发生矛盾,是迟早的事。”
听他说完,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夫妻两个性格不合闹矛盾的多了去,我就是不明白,他说这个是迷信还是科学?
和尚道:“是易经八卦,也是科学,在你面前,我不会乱说。”
我再问:“你不乱说,那克夫又是怎么回事?我跟她在一起,我就得死?”
和尚道:“也未必会死,克夫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克制你的发展,也叫克夫,这个你自己有亲身体会,最是清楚。”
我再道:“她今天早上变好了许多,还说以后公司给我管。”
和尚摇头笑,“人性本生,天性难改,她乖巧一两天可以,你还能让她乖巧一辈子?她这个人,已经定性了,这辈子跟谁都过不到一起,这不是你的问题,是她的问题。”
“为何?”
“要强啊,想处处压人一头,万事都要她说了算,按说这样的性格找个软弱无主的男人也能过一辈子,但那些软弱的男人她又看不上眼,偏偏就喜欢强悍的,真正至强至刚的又不服她,你说日子要怎么过?”
我滴个乖乖,我用了一年的日夜相处才摸清何若男的个性,这瘪犊子大和尚昨天看一眼就懂了,厉害啊!
当下反驳道:“你这么说不对,我现在就觉得挺好,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我忍让些好了,怎么就不能过一辈子了?”
明空笑道:“你的性格也是倔强的,有些事你会让,但有些事你让不了,那个时候,就是你两个决裂的时候。”
这么说我可就不服了,当下拍了桌子笑道:“乡党,咱们可敢打个赌?”
和尚笑问:“赌什么?”
我道:“就赌此生我跟我婆娘和睦幸福,永远不分开。”
和尚又问:“赌注是什么?”
我回:“你说的对我任凭你差遣,我说的对你就任凭我差遣,敢不敢?”
和尚哈哈大笑,笑完了回:“那就以三年为限,你两个能走过三年,就算我和尚输。”
“好!”当下我便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在心里把这件事记上,等到三年后,我要这秃驴绕着我家房子爬一圈。
想起来这和尚也是大胆,我自己的事他就敢跟我做主,不输才怪。
不多时,胡小姐来了,穿着花裙子,戴着米色竹制太阳帽,嘴唇涂抹的艳红,面上擦的粉白,鼻梁上架着黑墨镜,手里挎着爱马仕的包包,见了和尚就跟见了亲爹,坐下来就开始哭,哭自己的不幸,骂世界上的男人全都不是东西,都应该死绝。
和尚点头,表示了然。
胡小姐骂到激动处,摘了自己的墨镜给和尚看,右眼上一圈青,脸上也有淤痕,只是给粉遮住了,激动的手抖,“大师,你看看,他还算人吗?三年,整整三年,我给他做牛做马,给他生儿子,却落了这么个结果,大师,我苦啊,呜呜呜……”
和尚悲天悯人,“阿弥托佛!女施主,无妨,你是有善心善缘的,我佛慈悲,特命我来指点你一条明路。”
胡小姐止住哭泣,脑袋一甩,长发飘荡,正色,“大师请讲,我都听你的。”
和尚就缓缓而道:“有两个办法,其一,是结大因果,大善缘,但见效时间较长。其二,是结小因果,小善缘,但见效时间短,立即可见,你要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