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为什么不跟我讲?你莫名其妙发脾气算什么?不就是一条藏獒嘛,赔他就是咯,干嘛要憋在心里,冲我兄弟发这么大火?”
“这需要我讲?你自己做大哥不懂得要怎么做?难道区区三百万,我也好意思跟你开口?做兄弟如果连三百万都计较,不要做啦,大家自己玩自己的好了。”
一番话说完,我重新坐回椅子,好整以暇,表情也不再紧绷,动作随意。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他。
区区三百万?那是区区三百万吗?为了这区区三百万,我费了多少脑细胞,演了多少戏,为什么从我嘴巴里出来,就跟说三千块似的。
场面气氛一时僵住,贾威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按照东北人的性格,现在,立马,当场,就给我摔出银行卡,并对我大吼:给,给你的三百万,够兄弟了?现在给我兄弟道歉。
可惜,我面前站着的不是东北人,而是肠子比缠麻还乱的南方地产商,他才没魄力扔出银行卡呢。
那边火猴子跟另个小弟把华哥扶起来,用纸巾擦他面上血,这时包厢有人敲门,是阿财贼头贼脑地进来,没看见那边满脸血的华哥,笑嘻嘻地道一句:“发哥,九姐已经准备好了,让你出去看。”
我挥挥手说知道了,然后对贾威道:“呐,别说做兄弟的不帮你,我刚才在表姐面前死命的夸你,但你自己也要给点力,别整天摆出一副咸湿湿的样子,你长的又丑,还摆出那副德行,那个女人愿意跟你?别看我表姐就快离婚,人家又不缺钱,扑她的人多了去,凭什么要看上你?”
正说着,外面宾客一阵欢呼,鼓掌,还有人吹口哨,热闹异常。
其实按照原本计划,是我下来跟贾威好好谈,灌他一顿迷魂汤,然后带他出去看表演,可惜的很,一时没把持住,被我一顿乱拳,打的几个人都没了兴致。
眼下外面闹腾,里面不说话,那华哥面上还在不停的向外渗血,气氛诡异的紧。
贾威摆摆手,“我们走吧,先送华哥去医院。”
一行人向外走,至大厅,又走不了。
大厅最中间的桌子上,饭店老板娘陈九在表演转碟。
所谓转碟,是中国民间杂技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种,乃是手持一米长的杆子顶住碟底,晃动旋转,看上去似迎风而立的荷叶,又似翩翩起舞的蝴蝶,曾经多次登上中央春节晚会的舞台。
而陈九所表演的转碟更不一般,首先是人物扮相靓,穿的不是普通杂技演员所用的紧身衣,而是相对而言比较宽松的蝙蝠衫喇叭裤,该松的地方松,该收的地方收,将女性迷人身材完美展现。
所表演的方式也不同,并不是以往那种手里拿多几根杆子,顶的碟子越多越好,而是一手拿一根,顶着碟子转,等转起来,就把手上的杆子放去脚尖,猛然间脚尖一挑,杆子顶着碟子,就落在了她的头上,轻轻顶住。
周围观望宾客,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鼓掌叫好。
这都不算,她又伸出脚,挑着碟子向手上扔,竟然能用旋转的碟子接住,这就需要极高的技术,几乎违反了物理学常识,匪夷所思了。
围观者大赞,老板娘不但人好看,更是身怀绝技,不可多得啊。
另外还有倒拱桥,一字马,下弯腰口叼玫瑰花,这些都是硬桥硬马硬功夫,可以解锁无数个姿势,是个男人都懂。
碟子正转着,陈九的目光转到这边,原本是盈盈笑着的,忽然看到满脸血的华哥,登时心里大乱,手下一松将几个碟子都扔了下来,收拢一起,而后走过来问:“你们怎么搞的?他这是怎么了?”
原本一出好戏,被我搞砸,我也懒得解释,只是道:“表姐,从今往后,威哥就是自己人,你大不用躲着他。凡是有人在你面前耍威风的,直接告诉我就好。”
言毕出门,也不看贾威表情,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是真生气了,后面事情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出了门,我开车走,计划回大岭山,刚过樟木头天桥,有陌生来电,接来听,却是火猴子。
火猴子在那边低声道:“周发,你要没走,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我有事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