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三基是什么意思,他既然来负荆请罪,却任凭手下马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故意亮出兵器进行威慑,这是什么心态?
是想表示给我看,我来道歉了,我多讲义气,但是你也要认清形势,现在的我跟以前已经不同了,别想着在我面前摆老大的谱。
还是说,他的那些马仔,根本不认他的哨子?
无论是那种情况,都不是我能忍受的。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必须受到惩罚。我半蹲着,手已抓住短刀,猛一回身,那把玩着黑星的手就血花四溅,其他几个大惊,各自要动作,摸家伙。
我很果断,谁动斩谁,又是借着酒劲,出手快准狠,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后面呯地一声,接着传来三基的吼声:“住手!”
我回头,三基在我身后,手举黑星,怒目圆睁,“不要动我兄弟!”
几个人都呆住,云清起身,在后面沉声道:“三基,不要乱来,快放下!”
三基立即枪口对准云清,制止云清前进,等他再转回来,莎莎已经挡在我身前。
三基面色恼怒,目有凶光,手抓的很稳,咬牙说道:“让开!”
莎莎抬头挺胸:“有种你开枪打我!”
三基不理莎莎,只是看我。他说:“周发,我是来跟你请罪的,你却伤我兄弟,我们之间,两清了。”
后面那几个烂仔各自捂着伤口往三基跟前聚集,愤怒不已,其中那个三色发型的青年最是愤慨,冲着三基道:“开枪啊,等什么?打死他个王八蛋,你就是老大!”
三基瞳孔紧缩,身体开始移动,莎莎紧紧挡着我,始终隔在三基和我之间。
三基道:“出来混,我只认义气,兄弟如手足,我已经跪在你面前,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干嘛要动我兄弟?”
我沉声道:“我是在救你。”
三基则道:“狗屁!假惺惺。”旁边的三色头毛青年继续在旁边叫:“等什么?开枪啊,打死那个王八蛋,你秀逗啊?”
我则说:“三基,你是好兄弟,把枪放下,我带你过另一种人生。”
话音刚落,那个三色头毛的小子猛地松开流血的手,左手抓着黑星举起来,但我没有给他机会,黑光一闪,左手掉地,同时在他小腹一脚,让他撞到三基。
于此同时,我看到三基手里火花一闪,呼啸声擦着我耳朵掠过,手里没有迟疑,又是一斩,三基手里的黑星就被打飞出去,危险解除。
因为距离问题,武藏刀的刀尖部位扫到三基,故而只是打飞黑星。即便如此也是够了,阿忠几个同时上前,要围殴三基。
那几个小子也是厉害,跳起来拼命,搏命死战,要保住三基。
我心里很清楚,三基和我不是决裂,而是不死不休,原本想将他从邪道上拉回来的计划已经行不通,最好的办法是将他送去号子里面,还有命活。再让他沾毒,必然死路一条。
最主要的,这货现在这么狠,对我是种威胁。
我两步跨上去,他那几个小弟就先后倒地。三基见势不对,想都不想,转身逃跑,速度快若猿猴。
我这边立即追赶,然而无用,那厮如同澳大利亚袋鼠般,跳过酒吧桌子,从破碎的窗户跳出,很快就把我甩开。
身边其他几个小弟也狗一般窜出,一直追到大街上,追到前面十字路口,依然无用功,我眼睁睁看着三基,消失在花丛后面。
那几个受伤的马仔,被送去医院,同时也通知了梁骁勇,明着告诉他,几个卖白粉的,来找我寻仇,被我拿下。
另外,酒吧门口的挖掘机也是他们烧的。
收完尾,几个人都不高兴,神色暗淡。
云清比较实在,瓮声瓮气问我:“三基都来认错了,发哥你为什么要出手?”
我道:“他做白粉生意是条死路,我想把他拉回来。”
云清道:“那可以换种温和的说法,三基你还不了解,他最讲义气了。”
我说我知道,“以前三基为了给你们偷包子,被人差点打死都没松手,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要快刀斩乱麻,那几个小子不死,三基回不了头。”
众人一阵默然,我也哀伤,叹息,“如果你们谁能见到三基,跟他好好说一番,我是真心希望他好。”
回去东城,躺在床上,我对莎莎说:“下次有这种事,别挡在我前面。”
莎莎道:“我不挡,他肯定会开枪。”
我道:“如果你不挡,他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莎莎说:“你就吹吧,我不挡十个你也被打死了。”
我道:“不可能,我会比他先动手。”
莎莎就不解了,“为什么你要拔刀?三基都向你认错了。”
我道:“是啊,他向我认错,但是我不接受。”我看着莎莎,诚恳地道:“昨天晚上看到你脖子上的血痂,我就对自己说,绝不饶恕。”
……
贾威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