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靠近了,只见大黑并不忙于捕杀,在离几只蠪蚳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停下,发出怒吼。
大黑的吼声是很吓人的,果然几头蠪蚳都受到了惊吓,警惕地戒备起来。
虽然知道有危险靠近,可蠪蚳的行动并不惊呼,几头集中在一起,想要共同抵御来犯之敌。
大黑却是慢慢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吼叫,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它要做的就是让这个防御联盟瓦解,那样才有机会猎杀,它也并不是径直走,而是朝侧翼慢慢运动,几头蠪蚳也不得不连续调整防御方向。
叫声不停,大黑的吼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凌厉,此时蠪蚳的防御联盟很糟糕,它们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总是这么调整防线的话它们的消耗会比大黑更多。终于,这个防御联盟瓦解了,几头蠪蚳先后掉头往树林里跑,速度飞快,但大黑比它们更快!
由于几头蠪蚳行动不能统一,所以跑的时候就有先后,大黑迅猛地扑向落在最后的那一头。
仅仅眨眼之间,大黑就追上了那一头行动迟缓的蠪蚳,张开它宽阔的嘴,露出锋利的长牙,照准蠪蚳的背部一口咬了下去。蠪蚳高声大叫起来,叫声如同是有人在哭号,在平原上可以穿出很远,甚至前面的群山都有了回声,这可是一头比大黑还大几倍的蠪蚳!
后背遭袭,蠪蚳也顾不上逃跑了,猛地转身要用长角去顶大黑。
如果被这长角顶上,或者被蠪蚳冲过来撞一下,连六星的荒兽也受不了,更别说还没完全长大的大黑。
就在一瞬间,大黑灵巧地避开了,与蠪蚳拉开一点距离,蠪蚳冲着大黑跑来,还想再顶,大黑就再往旁边一跳,绕着蠪蚳开始兜圈子,寻找下口的机会,而蠪蚳也紧张地停在那里蓄势待发。
突然大黑往前一动,蠪蚳敏捷地转头过来要顶,哪知道这是大黑的虚招,它是要诱使蠪蚳出现破绽,而真正全力的攻击还没有发出呢。
要想真正地有效攻击,就得咬脖子,咬其它地方效果是不大的,而大黑最习惯的也是咬脖子,那将是决定胜负的一招。
蠪蚳上当了,甩头的时候才发现,大黑竟然还有能力绕过来,绕过它角的正面照着脖子咬来,一切都晚了……
死死咬住蠪蚳的脖子,大黑就没打算松口。
然而蠪蚳也没有完全丧失能力,它垂死挣扎之下也是相当可怕,带着大黑就跑,大黑和蠪蚳比起来个头就太小了,被吊着跑,那坚硬的蹄子还在大黑的身上踩了几脚。
但是没有用,大黑死不松口,它被蠪蚳带了一段距离,终于慢下来了,然后就只能停在那里哀嚎,等待着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逝,它不会想到自己有这样的宿命,平日连高阶荒兽都不敢动它,曾经它认为自己有一天或许会老死在某颗大树下。
蠪蚳太庞大了,大黑也毕竟还小,它能坚持到蠪蚳死掉吗?
这时候易宁赶上来,拔出金鳞剑,刺进了蠪蚳的肩胛。
差不多就行了,他可不想大黑在这里过多地耗费力气,再受了重伤还怎么赶路?
叫声慢慢停止,蠪蚳已经快死了,易宁对着还咬住蠪蚳脖子的大黑喝了一声:“走开!”
大黑就松了口,一边警惕地看着蠪蚳一边退后,它随时都可以再扑上去。
易宁用金鳞剑划开蠪蚳的肚子,将里面大把的内脏掏出来,扔给大黑。大黑获得了奖励,趴在地上大吃起来,它的身上也受了几处伤,可是它不在乎,就算现在让它再来一战也会毫不犹豫。
在旁边,易宁掏出火石升起了篝火,割下两大块蠪蚳的肉架在火堆上烤,很快就肉香四溢,心脏他都懒得炼化了,那个东西对他现在作用也不算太大。
一边大嚼着蠪蚳的肉,易宁看着前面的群山说:“先在这过一晚上,明天再翻山过去,就是不知道太上皇他们等急了没有,他应该稳重,紫魅就难说了,这里面的情况真是太让人意外,一般人还真进不来。”
大黑已经吃饱,趴在那里没吭声,但易宁的话它听见了。
忽然,大黑迅猛地站了起来,易宁感觉不对,帝相之眼微微放出去。
没多久,跑来几个猿人,远远地站着,有大有小,大的手里拿着矛,矛头为铜制。
有铜制兵器的部落应该是个大族,可是易宁看起来这些猿人都面黄肌瘦,身上穿的麻布衣服也很破,浑身毛都卷了,额头上标注着他们氏族的图腾。
大黑对着这些猿人呜呜低吼,只等易宁的命令它就会凶狠地扑过去。
不过这些人的敌意并不是很强烈,易宁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因为两个小的正含着手指眼睁睁看着他的烤肉。
易宁的手上抓这金鳞剑,暗自运行盘龙诀,对方一个高大的公猿人就说:“外来的猎人,我们可以拿走这头蠪蚳吗?”
“不行,这是我的。”易宁既然是猎人,就得有猎人的规矩,除非他想,否则任何人不能拿走他的猎物,特别是在眼前这样的形式下交出猎物,易宁会觉得自己向威胁低头而蒙受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