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刚,那是守信的人,打了个赌,臣服是一个约定,这个可以解释。
紫魅获得了易宁这么大的好处,也就是体现出很大的好感而已,真正的臣服不是这样的吧?
宫离玉说:“我觉得是,施严这种人,在学府里很高傲,他不是不要好处,而是没人能给他,哪怕是臣服于皇室,也只是默默无闻做一个打手而已,他不会稀罕的。”
易宁就奇怪了:“连皇室都给不出的好处,他想做至高的强者?”
宫离玉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但可以这么理解,他要的好处,肯定是大名声,是辉煌。”
辉煌?易宁有些愣了,成为至高无上的强者,人人敬仰,这样够辉煌了吧?
可这样的程度谁敢说自己能达到?这还是宫离玉以前对施严的印象,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否突破第五阶,还不知道能活多久,施严不像是这种不踏实的人。
易宁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们不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想到这里他又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的,自己都后来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
信念仁德他们都没敢肯定易宁就是帝者,还要搞什么试练,施严几个难道比上古留下的圣女还要睿智?
有一点易宁没想到,施严他们不是睿智,他们是敢赌。
反正天谴者都到了这个阶段,等待他们的是死路,为什么不赌,万一真是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前面施严停住了:“慢,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有什么不对?”易宁看着四周幽静的山林,“很正常啊,是有些静得吓人,这里不是禁灵嘛,荒兽也是不敢来的,凡是以灵力为自己依仗的都不会来这里。”
他不是胡说,而是根据帝相之眼的判断,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人或者强大的生物出现。
在他看来,帝相之眼才是最靠谱的东西,虽然没有真正发动,但周围一切都在他眼里。
“我也觉得不对。”宫离玉说话了。
刚才和易宁聊天分心,她没有注意到什么,现在她也觉得哪里不对。
她这么一说,易宁也犹豫了,难道是有什么危险没注意到的?宫离玉可是杀手,对环境的变化最敏感了,施严也拥有荒兽的灵觉……对了,灵觉,易宁用帝相之眼时都忘了这东西。
如果有潜藏的危险,那也只有真正启动帝相之眼才能发现了,真的要发动?
在天谴者没有被正名以前,易宁还是想习惯不要轻易动用为好。
忽然,周围果然有了变化,一个泥人猛然从地面冒出来,在施严身后!
“小心!”
易宁才喊了一声,可惜已经晚了,那个泥人伸手紧紧箍住了施严,同时一把利刃架在他脖子上。
这个时候宫离玉也尖叫了一声,易宁回头一看,宫离玉也被抓住了!
宫离玉的反应极快,她手上还有钢刺,反手握着,猛地回刺,扎向身后困住她的人。
咚……
居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宫离玉的刺并没有扎进对方的身体,这是穿上厚甲了!
这时易宁的帝相之眼开始主动示警,他仿佛看到自己身后也有一个泥人冒了出来,伸出手要抓住自己。
怪不得自己没发现呢,躺在地上像一坨泥似的,早看到了,却没想到是个人。
浑身涂满了泥,想必施严的嗅觉也没闻出来吧,只是隐隐有了感觉而已。
宫离玉也察觉了,但灵力的丧失让他们一时有些无所适从,没有真正反应过来。
这一瞬间,易宁脑子里闪过许多个念头,要不要打?
他有那滴精血强化过的身体,对付盗匪的铠甲也不成问题吧?
不过现在动手似乎不合适,施严和宫离玉好像都在他们手里,表现得太强势对方会威胁。
易宁立即作出判断,对方应该不会马上杀人,否则刚才那一刀就不会只架在施严脖子上。
所以易宁放弃了反应,任由身后那个人抓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