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宁停下来的时候,所有的柳枝仿佛在同一刻被刺中。
宫离玉忍不住问:“这真的不是玄级武技?我能学会?”
她是想问奥义的,但细想起来奥义的威力没这么低吧,再说易宁也不可能掌握。
“就是黄级的。”易宁斩钉截铁说,“很好练,你就想着刺中对方就可以了,但也难练,因为很枯燥,就像砍柴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能你回过头都忘了自己那一刀最好。”
宫离玉又没听懂,,但还是点点头说道:“那我试试,看能不能学会。”
……
在易宁教宫离玉刺法的同时,百兽堂的学徒也起来了,他们要做一天工作的准备。
蓝晓金忧虑地等待着学徒们集中,当各项准备工作完成了以后,学徒们就统一去到她的院子里集合。
因为现在是重要的关头,一个大家族跟他们定制的荒石明天就要交货了,如果现在还没有完成,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完蛋,大家族势力强大,会拆了他们的牌子砸掉他们的饭碗。
反正飞龙城都是炼荒师,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
所有学徒集合完毕,蓝晓金看着父亲的大徒弟甘德察有点担忧地问道:“师兄,怎么样了?”
甘德察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哎,还是没有成功。”
蓝晓金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她全身冰凉,难道父亲辛苦一辈子的百兽堂就要不存在了吗?
按照飞龙城的规矩,谁接了订单又不能交货的,买家可以砸了这个店铺的牌子,并且把他们赶出飞龙城,没有谁会为你做主。
如果这件事不解决,母亲的病就没办法根除,因为这确实是心病。
她一点点地绝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再努力一下?
人家明天就要来,就算现在重新开始也来不及,还得打磨装饰呢,再说他们根本也做不出什么上品兵器来,父亲一生的技艺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领悟。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本来炼制荒石这回事就全凭经验,没有谁知道火候多久才合适,又不象石子一样可以一颗颗数出来。
蓝晓金的父亲也是做炼荒师十年以后才领悟的这一身技艺,别人说是说不清楚的,只有自己去体会,可这些学徒里有人可以瞬间顿悟吗?
完了,没有希望了。
蓝晓金甚至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动过,就这么傻在那里。
所有人都在沉默,忽然,一个声音沉沉地说:“这里有,这个应该能达到要求。”
蓝晓金瞬间抬头,猛地看过去,是阿牛。
“你说什么?”她呼吸都快停止了。
阿牛揉着眼睛说:“这一对钢刺应该可以达到五印荒石的要求,今天早晨才弄好的,我还起了个大早打磨了一下,刚才试过,好象还可以。”
甘德察皱眉望过去:“阿牛?你做的?这怎么可能,没有好象,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阿牛被呵斥低了低脑袋,小声说:“没试过嘛,我感觉不错。”
“拿来!”甘德察过去把阿牛拿的荒石抢在手里,左看右看,忽然狐疑地“咦”了一声。
“怎么样?”蓝晓金眼睛亮了一些。
甘德察看了看阿牛,嘴上说:“好像是真的。”
蓝晓金伸手拿了过来,看了半天,似乎也呆了半天,就在别人以为她真的出什么事的时候,她含着泪宣布:“我们百兽堂有救了!”
学徒们欢呼声响成一片,看来在这闻名遐迩的飞龙城,炼荒师要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甘德察笑得有些勉强,居然被阿牛这种笨蛋给炼制出来了,而他这个大师傅的脸往哪里放?在干笑了几声之后,他板着脸转过去问阿牛:“这是你炼制的?”
阿牛嘴唇蠕动,却又说不出话来,想起易宁要他答应不说出去,内心那个煎熬啊。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甘德察脸上更挂不住了,他加重了语气:“到底是不是你炼制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支支吾吾什么呢?”
阿牛被逼得不行,结果说了句实话:“反正不是你们。”
几个学徒憋不住发出笑声,连阿牛都学会顶嘴了,看来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蓝晓金走过来,出声打断道:“好了,今天这是高兴的事,大家都很辛苦,我们也成功了,特别是你,阿牛,你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大家,你功劳最大。”
几个学徒真心为阿牛高兴,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可阿牛心里憋得可真是难受。
……
易宁让宫离玉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习,自己去查看蓝夫人的病情。
蓝夫人已经可以活动说话了,还是蓝晓玉陪在那里,看见易宁过来,蓝夫人和蔼地表达了谢意,但眉宇之间还是解不开的忧愁。
易宁检查了一遍病情,点头道:“不错,已经开始好转。”
蓝晓玉欣喜道:“那我娘多久会好?”
易宁又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