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穆嘉羽见到这样的她,他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这些日子他虽然一直都没有去凤栖宫看她,但不代表他不关心她,他不过是怕打搅她的休息而已。他时时刻刻向人打听着她的消息,生怕有什么不好的。
年晏过后的第一次早朝,穆嘉羽竟接到了朝臣要求废后的奏折,他心里觉得很不可思议。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谢慕妍不是闭宫不出,就是卧病在床。偶尔出宫也只在打理自己的产业。为什么这些朝臣对她会有那么大的意见?非要废了她不可呢?
他随手翻动那些奏折,上面的理由不外乎是两种。要么说她出生不好是罪臣之女。要么说她身为皇后却无所出。
穆嘉羽思来想去,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前段时间,因为皇后,他拒绝广纳百妃。所以群臣对她忌恨在心,这让穆嘉羽非常愤怒。
这一次他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将手里的奏折摔到了写奏折着的大臣面前。
“什么罪臣之女?什么一无所出?这些都不需要你们操心,你们只要知道她是朕的皇后,明顺朝最尊贵的女人。这一次我不和你们计较,如有下一次定罚不赦。”
说完,不等周公公喊退朝,别甩袖离开了大殿,留下一帮子大臣,面面相嘘。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皇帝对皇后还是一样的看重。
周公公见到穆嘉羽发怒的离开,慌忙的喊了声“退朝”,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朝臣们都默不做声,这一次他们也不敢像上一次那样逼迫穆嘉羽了。那一位可是皇帝,这样的逼迫,会让他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限制,那样反而不好了。
更何况为了后宫的事情,一而再的逼迫皇帝,会让人觉得他们这些臣子的目光太过短浅,只能看到帝王家的后宫,却看不到天下的大事。
现今,穆嘉羽的日子不好过,谢穆妍的生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或许是一连几年都没有生过病的缘故,谢穆妍这一次真当可以用“病来如山倒”来形容自己。她的风寒时好时坏,在喝了许多天的中药之后,才在这几天有了好转,身上也感觉舒适了不少。
“主子,我跟你说一件事,但是你先不要生气。”伸手将谢穆妍已经喝完了药的药碗收进自己的手中,馨然看向谢穆妍的眼神之中,欲言又止。她在接触到谢穆妍看向她的疑惑的眼神之后,才仿佛下定了决心,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谢穆妍被馨然那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样弄得有些愣怔。她甚至还不曾经过怎么样的思考,便点了点头。
“主子,现在京城中的大臣们,不知为何,竟然都纷纷倒向了张贵妃的一边,甚至还有大臣说,您是罪臣之女,而张贵妃家世清白,又为皇上添加了一个子嗣,这些方面,您都是比不上她的。最过分的是……”
馨然说到这里,似乎是感觉到难以启齿,不禁停顿了一下。但是在谢穆妍胁迫的眼神之中,她还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了下去,“还有过分的大臣说,皇上就应该废了您的皇后之位,将张朵雅封为皇后!这些该死的大臣,他们难道都忘了,当初是谁大力扶植皇上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也不好好回忆一下,当初究竟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官职!”
说到后来。馨然说话的语气,颇有几分不平衡的味道。不过,相比起她而言,作为当事人的谢穆妍,看上去反而要淡定许多。
“慌什么?张朵雅,永远都不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至于太子之位,张卜璃就更不用想了!”谢穆妍镇定的说着,在对上馨然疑惑的眼神之后,才继续说道,“张朵雅定然不是中原之人。祖训有言,但凡拥有外物血脉者,便不能够继承皇位!”
话说到这里,馨然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脸上凝重的神情也微微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