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并竹翻了个白眼,她这边脸颊还肿痛着,慕容琳琅在那边却装成受气的模样,这变脸的速度说起来也是真本事。
“铁行,让她假哭去吧,你的伤得先看看。”柳并竹虽然没有受过多重的伤,但是以前只刀子切了手就已经很痛了,何况是铁行这样用剑给扎透了血肉呢?
“可是……”铁行又陷入了左右为难。
“没有什么可是的,现在是我替你说话,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柳并竹对铁行轻声安抚道。
柳并竹其实并不在意席琰怎么看她,或者说,她并不在意任何人怎么看她,如果她以前能早些想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用活的那么不开心了。
席琰既然回来了,那封一应该也在这里了,所以慕容琳琅自然不会再作死,她也能耳根子清静一会儿了。不得不说,慕容琳琅的性格是有些扭曲的,她这样下去一定会惹出大事来。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刚才受委屈了,那就赶紧去看伤口,你敢不敢不理你的主子就这么离开?”不管她发生什么,都是因为自己种的因得的果,可是铁行有什么错呢?
铁行闻言一怔,他的目光看了看席琰,席琰正在安抚欲哭不哭的慕容琳琅,心里也有些别扭起来。刚刚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里,连他都觉得怒火难平,柳并竹不可能是不生气,只能是气过头不想多说无用的话罢了。
“我敢。”铁行点点头。
柳并竹连武功都不会就敢替他挡住慕容琳琅,那么以下犯上的事,他倒也想试上一试。
“好,那你等我一下。”
听到铁行应了话,马上就笑了,她觉得做人直爽就是优点,而且铁行还有她要那种义气,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这边慕容琳琅还在哭哭啼啼,就是半天也没见有泪水流出,她用手摇着席琰的手臂,嘴里把柳并竹的‘罪状’细数了一遍,九分假一分真的说,倒也说得象模象样。
“琰哥,你们这三年都没来看我,结果来了,还偏偏带着这么一个嘴毒的女人。”慕容琳琅越说越觉得委屈,原本她的计划之中就不应该多出一个人,尤其是柳并竹那样的女人,看来恐吓是没有用的,那她只好多用心机来算计了。
席琰的眉头拧在一起,他刚刚可能是有些急躁了,柳并竹虽然爱与他斗嘴,但也不是无礼的人,她能说出那样的话,恐怕是事出有因。
“铁行!”席琰突然扬声唤道。
铁行的确是抬头看了席琰一眼,可是却没有任何动作,完全不像往日一样听令就行动。席琰见他刚刚与柳并竹一直低声交谈,恐怕不肯有行动的原因一定与柳并竹脱不了干系。
“你不用喊铁行了,他现在要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你不服气,叫封一来跟我说吧。”柳并竹抬手摘下了面纱,对着席琰看去的面色虽然如常,但却一场冷漠。
好美的女人!
那乌黑的长发别出心裁地扎束着,垂下的几缕发丝随风轻柔拂动,真是既柔美又惹人怜爱,更别提那洁白胜雪的肌肤,未施半点胭脂却面庞依然精致夺目,露出面容后再配上一身淡蓝色长裙……这种美几乎已经达到了无暇之境,胜出她不知道多少倍。
“怎么可能……”慕容琳琅在看到柳并竹的脸庞后,整个人立刻方寸大乱。
她怎么会想到一个甘愿遮住脸的女人,真的能有这么惊人的美貌呢?原以为自己的容貌就已经算惊为天人了,毕竟在这琳琅镇上就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谁想到竟然完全败给了柳并竹,如果不是她刚才那一巴掌让柳并竹的脸上还肿着,岂不是会更美了?
糟了,一定是她用脸迷惑了封一哥的心,这样下去,她不是真的会失去封一哥了?
“柳姑娘是在生气吗?”都不需要察言观色,席琰直接从柳并竹的冷漠里看出了怒意,看来她和琳琅这一架吵得很凶。
“生气?”柳并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怎么敢生气呢?我现在可是连说一句话都会被嫌难听,所以啊,你席公子还是赶紧带着这位慕容大小姐离我远远的吧。”
席琰看了看慕容琳琅,发现她听到这话又撅起嘴要哭,显然是在柳并竹那边吃了不少苦头,心里自然觉得要帮她说说话。当然了,席琰也不是故意忽略柳并竹脸上的巴掌印,而是他现在坐站的位置刚巧是个死角。
“在言辞上略站上风,就对柳姑娘那么重要吗?这琳琅是我们从小看大的,平时受的宠溺有些过多,小女儿家的脾气而已,柳姑娘要是能多让着些,在下是感激不尽。”席琰将扇柄一握,笑着对柳并竹劝道。
其实只要用心听,就能知道他的话是戏谑居多,多半是为了哄哄慕容琳琅开心。至于柳并竹日后必定会是他们耀城的城主夫人,以身份而言也着实犯不着与个丫头斗气就对了。若是现在就有吃醋争风的心思,那日后回到耀城恐怕这种烦扰只会更多不会少。
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的面子都得去,也好一会让城主出现时不会两相为难。
但是这些话听在柳并竹的耳朵里,可就是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