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一愣,七爷的意思是要这样等到城主回来吗?
“不给点儿教训,这丫头迟早闯下大祸。”似乎猜到了傅恒的心思,叶栾七简单解释一句。
“七爷的苦心,属下明白了。”傅恒恍然。
傅恒正是傅家村的人,和慕容琳琅同年同岁,当年正是他娘将慕容琳琅收留在身边才保住她的命,后来他被叶栾七得知有习武天分,所以在七年前就将带他回了耀城,如今已经是穆一封身边的四暗士之一。
“傅恒,有些事是注定不能强求的,这个道理你要谨记。”叶栾七当然知道傅恒的心思,虽然傅恒与琳琅算是青梅竹马,但也仅止于此了。
不知道是早已经看破一切,还是傅恒习惯了听命行事,除了颔首应是之外,竟然看不出任何的悲伤之情。
叶栾七也不再多加赘言,抬头看了看日头的位置,此刻已经到了正午。
房间内,柳并竹并不知道有人正气冲冲地向她而来,她正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脸。
也不知是不是这旬朝的山水特别养人,她脸的皮肤已经接近所谓的吹弹可破,正巧她也不懂面前这一盒盒的胭脂水粉应该要怎么用,就不笨手笨脚地再画蛇添足了。万一涂得太厚或者是太重,是一定会吓到别人的,还不如就继续这么素面朝天下去算了,但还是要诚心感谢一下天地日月的滋养。
“是谁叫柳并竹?快点出来让我看看!”
门外,慕容琳琅清脆的的叫喊声响彻院子,她也没什么需要客气的,大家都是江湖儿女,难道还要她规规矩矩的三请四邀的吗?
柳并竹茫然地转过头看了看房门,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铁行竟然会让人在外面鬼吼鬼叫?
“柳并竹!你听到了就赶紧出来啊!”慕容琳琅等了片刻,院子里竟然还是静静的,她心里顿时不耐烦了起来,“不要以为你有什么尊贵的,本小姐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给我出来!”
柳并竹听到这里猛地起身,她才不管外面是谁找人,但是这么跋扈是不是太没有教养了?
将桌子上的面纱拿起来带好,柳并竹直接打开房门就走了出来,她并不想听那人再大吼大叫下去了,只是铁行既然没有立刻出现,她忍不住猜想,这个正在喊话的女人该不会就是慕容琳琅吧?
“你别喊了,我在这里。”柳并竹一出门,就看到了背对她而站的女人,看上去年纪的确不大,如果她就是慕容琳的话,那她要收回昨夜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想和这种刁蛮无礼的人做朋友的。
“哟!出来啦?我以为你有多难请呢。”慕容琳琅潇洒地一个转身,冷哼道。
“你是哪位?”柳并竹懒懒地问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想理人的。
慕容琳琅没想到柳并竹竟然带着面纱,语气里满是轻蔑,看到她竟然还敢问是谁,难道她跟着封一哥来到这里落脚,会不知道她的存在吗?
“我就是慕容琳琅!你既然身在我琳琅镇,就最好别摆架子给我看。”
“摆架子我是不会,倒是慕容姑娘你摆的不错,这琳琅镇虽然不错,可是也没什么稀奇的吧?”柳并竹这会儿算是故意的了,她知道慕容琳琅看到她的漫不经心会生气,所以更加漫不经心了。
没想刀柳并竹在言语上丝毫不让步,慕容琳琅更生气了,这个柳并竹一定是仗着跟在封一哥身边就如此得意。
真是笑话,她若是以为将来能坐稳封夫人的位置就大错特错了,只有她才能嫁入封家,她已经为此努力了多年。这一次,她再也不会让封一哥像往年一样离开,她也要一起走!
“怎么不稀奇!这镇名是封一给的,独一无二!”慕容琳琅会这样说,正是因为小镇是用了她的名字,柳并竹必须要知道,她在封一哥的心里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镇名为什么会是封一给的?
柳并竹脸色一变,夜里铁行说琳琅镇的事情时,是不是故意把这件事给隐瞒的呢?这个地方离露城这么近,应该还是归在东边的地界上,既然铁行心虚没有承认他们是南方雅城人,那经由慕容琳琅这么一说,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封一和席琰就是东方耀城人。
她在客栈第一次偶遇他们的时候,并没有听错耀城二字,他们真的骗了她,目的是什么呢?
慕容琳琅终于露出了笑容,因为她看到柳并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肯定是因为想清楚了她的身份,还不错,没有迟钝到得罪她更多。
“想明白了?你但凡有长了脑子就该知道,正因为我叫慕容琳琅,镇子才会叫这个名字的。”觉得心里痛快多了,慕容琳琅晃了晃手中的佩剑,等着柳并竹说几句软话来听。
回过神来的柳并竹很不想理会慕容琳琅,因为她知道,永远别试图跟不讲道理的人说理,除了会心里添堵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封一和席琰在哪里?”不理会不行,她现在有话要找他们问。
“他们不会是你的靠山,你别费心思了,这里就只有我。”
如果不是她先骑马溜出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