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并竹被他这样看着,脸不觉得又红了,她的手腕被他攥着,会不会被发现心跳太快呢?本以为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和他四目交接,但好像很难做到,难道她真的喜欢上这个封一了?
想起来以前上大学的时,她身为校花不知被多少美少年追求过,可都没有心动,谁成想后来被一个渣男感动了。真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啊,还以为那就是爱情,不热不火的恋爱了七年……现在想来才知道为什么那渣男从没有碰过她,原来是早就跟她的闺蜜搞在一起,压根就想要诈骗她的财产。
也好也好,不‘睡’之恩她还是要感谢的,至少她的记忆里没有更多想起来就倒胃口的画面。
“好了,别在生气了,席琰都出去了。”穆一封看着柳并竹先是脸红,然后又开始一脸火气,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还在跟席琰怄气。
已经走了?
柳并竹听到这话才回头去看,果然房间里只有她和穆一封两个人了,而且连房门都被关好了。喔!这就不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吗?
“等等,这是什么啊?我的脸上怎么会这么脏的?”
顾不得继续腹诽更多,柳并竹正吃惊地看着那手绢上,那黑黑的东西都是从她脸上擦下来的吗?
“很像是用手抹上去的灰。”穆一封之所以很相信柳并竹,就是因为她对此毫无察觉,而且一双手的指甲里也都很干净,根本不像是碰过任何灰土的。
有人来过这里的话,铁行不会没有察觉,所以在柳并竹没有见到任何人的情况下,这灰是哪里来的呢?
心里‘咯噔’一下,柳并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她又想到了梦中出现过的琉璃,难道是她做的吗?
琉璃看上去就是个游魂,也就是鬼喽,那能让东西漂浮,和在她脸上留下痕迹都是可能的……不过这话她不会说出口的,因为即使在这种年代,空口说见鬼了也不会被人相信的吧。
“是害怕了吗?”穆一封有些懊恼,他的话欠考虑了。
明明知道她没有出过房间,还说她的脸上有手抹的灰,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觉得害怕吧?
“没有害怕,我是在担心你的手,还说没有事,那为什么把手包扎成这个样了呢?”她觉得他还是中毒不轻,就是嘴硬不肯承认,习武之人也是人,受了伤也会痛,生了病也难受啊。
“吃过解药就一定没事的。”他避重就轻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受了伤还不休息,反倒是带着席琰出去了呢?前半夜的雨下的那么大,你们去了哪里啊?”叹了口气,柳并竹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其实有些事她应该装傻的,尤其是封一对她这么好,救她帮她这么多次,她实在不应该怀疑他的为人。或者话再说回来,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原因很简单,世上哪个女人如果动心了,不会想知道喜欢的人更多的事呢?
“是看到我鞋上的泥巴猜到的?”穆一封并不惊讶她会猜到。
“你既然都不换鞋就来我这里,也就是不怕我猜嘛。”柳并竹嘟嘟嘴,他故意没掩饰,还能反怪她聪明不成?
失笑之余,穆一封抬手用指尖点了点她紧皱的眉心,说:“小竹儿,你还是真是个机灵鬼。”
“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去了那里啊?”柳并竹现在既然问了,肯定想知道答案。
“好。”
“那就说吧,我听着呢,别忘了我们此刻是冒着于理不合的危险在谈话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可知罪?”柳并竹故意学着席琰的语气冷冷问道。
她的话音一落,穆一封难得的大笑出声,她的古灵精怪就是不同,让他近日压抑在心头的不快全部烟消云散了。
“我们刚刚去看了一位旧识,她叫慕容琳琅。”
听到那个名字从穆一封口中说出来,柳并竹有些吃惊,天下竟然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啊,她才问完铁行关于小镇名字的由来,穆一封此刻就告诉她,那个慕容琳琅居然跟他是旧识。
“你听说过她?”穆一封略微沉思,应该是铁行告诉柳并竹的,在他与席琰回来之前,他们二人应该是闲聊过这些事情了。
别看席琰整日和柳并竹彼此找茬,其实应该也是对她很是喜爱,这些年以来除了自己,谁还敢跟他那个耀城第一谋士吵架呢?所以,刚刚关门离去的时候还是能看出真正的心情是不错的。而柳并竹的本事也是令人佩服,就算是他,被求上一求也会心软,何况铁行还有些中心木讷,哪是柳并竹的对手,几句威胁恐怕就什么都说了。
但有的话能说,有的话则不能说,他对自己属下还是很信任的。尤其暂时还是不想要柳并竹知晓他的身份,他如果可以带她会耀城完婚,那是他们之间情投意合,若是她不肯将心托付,他也舍不得为难她就是了。原来遇到了心上人,他也不是不懂温柔与情的人。
“这里都叫琳琅小镇了,我怎么会不知道镇名的由来呢?”柳并竹收起惊讶,笑着反问。
“是啊,刚刚我还提起过你的别名呢,我怎么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