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她这个表情。
“什么呀,原来你们是两情相悦啊。”林芸庭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但他口中的那个人分明就是指阎玲玲嘛。
齐耳的短发,猫样的大眼睛,刚来公司报到时大家都认为她是个精明强悍的人,但没过多久她那少根筋的性格就曝露出来了,许多工作都搞不定,最后都要仰仗别人帮忙。
小彰的交际圈和她完全重叠,他说得这么具体的女人除了这个阎玲玲还有谁?
这下该怎么办,搞不好她真的能做一次月老耶!林芸庭为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有些无措,这完全超出她的预计,也许真的有“缘份”这种事呢,而她就是那个关键所在。
当她说出“你们”二字时,段彰宇的脸就已经暗了下来,她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沉默下来,摇着脑袋在和什么斗争,最后又在为自己打气,这一连串动作全收在他的眼底。
此刻,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为她营造了那个世界的自己就像个大白痴。
“你指的那个人是谁?”
“玲玲啊!你知道吗?她也一直对你很有好感耶,还好我问了,不然你们就这样错过彼此,太可惜了。”林芸庭认定自己是大功臣,已经为自己这大功一件而开怀起来。
正得意的时候,段彰宇用他那张好像刚从阎王爷那作客回来的脸,将她瞬间打回现实。
她怎么全身一阵发寒,心脏还莫名地抽搐了两下,“小彰,那个……”她觉得不太可能,但身体的感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你不会是在生气吧?如果是觉得不好意思,大可不必……”
“玲玲是谁?”平板的声调,连鬼的气息都没有。
哇啊……死了、死了,这比被他直接骂还惨,他真的在生气耶。
段彰宇是在跟自己生气,为那个心生雀跃、像条摇着尾巴的狗一样等着骨头的自己生气,她那么热心于他的事,根本是在替他人做嫁衣,从始至终她的心里都没有他,他还在期盼着什么样的结果呢?
她所热衷的,是帮他做红娘!
“难道我真的猜错了?那你也不必这么黑着脸啊。”说说而已都不行,还让不让人聊天?
林芸庭恐再激怒他,状似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好啦好啦,人家喜欢上你是她不好,我会去跟玲玲说,叫她快死了这条心的,省得要整日面对你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她一定会幻灭。”
“你为那个玲玲来打头阵,就这么想让我跟她在一起吗?”他双手交叉在桌上,明明人还坐在那里,林芸庭却有种被他遁上死角的错觉,“我哪管得了你,但我以姐姐的身分答应帮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告诉她了?”他是不觉得什么,但她不是一直将这个“秘密”看得很重,怎么会轻易告诉别人,她就那么中意那个叫玲玲的女人吗?
“是啦,总有不得不说的时候啊,有什么关系,玲玲又不会说出去。”她佯装不满,很怕他会问那个“不得不说”的原因。
幸好,段彰宇并没问,他的注意放在其他地方。“听你说得像是被强迫似的,既然那个女人那么喜欢我,你不怕她是藉此来威胁你?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她将这件事说了出去,那你不是又要找我算帐?”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啊,大情圣。”真不敢相信,他竟能以一副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玲玲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也没那么大魅力让人耍这种手段,说得我好像被人利用自己都不知道的笨蛋一样。”他说什么最后都能绕到她的身上,这也算是一种才能吧。
“你本来就笨。”
“比你这个阴沉沉的自恋狂好。”她哼一声,“被你拒绝的女人应该是种幸福,真为玲玲庆幸。”
“庆幸什么,我又没说要拒绝。”
正要滔滔不绝发表演说的林芸庭愣在当场,她从段彰宇的脸上寻找着蛛丝马迹,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刚才说话的人真的是他吗?
“你说什么,你没要拒绝?可是,你不是说我搞错了?”
“可你也说了,那个阎玲玲和我标准中的女人分毫不差,错过了这样的人岂不是可惜?她还请动了我最敬畏的姐姐当靠山,光是这份心就值得让人好好珍惜了,不是吗?”
她怎么有种被嘲笑的感觉?林芸庭眯起眼,狐疑地看他,“你说真的?不会只是想玩玩吧,玲玲对你可是真心的哦。”
“你都觉得那是我命定的女人了,我当然相信你眼光。”
他到底说真的假的啊?林芸庭真的被搞糊涂了,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在赌气,可小彰不是会为了赌气就乱下决定的人,也许因为她的描述,他真的对玲玲感兴趣了?
阎玲玲真的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女人啊,他们能在一起应该是件好事,小彰真的答应了,而且是出于她的强力撮合,她应该觉得满足才是,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可对上他的眼睛,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只不高兴,胸口还痛痛的。
之前毫无交流的两个人,在回程的游览车上已经腻在一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