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着车子飞速的行驶在路上,风吹干了落下的泪,却吹不散她心头郁结的悲伤。
“我对于他而言,不是商品,是满足他征服欲的一颗棋子而已。没有半分情义,当初随手丢弃,现在肆意侮辱。”这种声音在她心底叫嚣着,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
言诺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时值深秋,路边的梧桐树下堆满了枯黄的落叶。而她所在的这条通往郊区的路,嫌少有车辆,更是显得空旷,
一样望过去,萧瑟风景竟然看不到尽头一样。
她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迫切的需要一个人给她一个方向,于是加快了车速,再不犹豫的往前开去。
车子停在花圃的院子里,她步行往后院,在一幢二层民居前停下。
还没走进院子的时候,便隔着篱笆看到了正套着一条碎花围裙蹲在园子里修剪花枝的女人。
“苏烟,”她的手搭在半腰高的篱笆上面,高声喊了她一句。
“言诺来了,赶紧过来帮我干活,我出去半月这花都快要长歪了。”苏烟抬头,皱着眉头叫她。
于是言诺快步走进院子,脱下的外套随手扔到了一旁的石凳上,找到一把剪刀,便同苏烟一起忙碌起来。
她曾在这里居住了大半年的时间,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甚至最终放弃了高薪的职位,而去经营一家花店,也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此刻,言诺心无旁骛的整理花草,心也不觉得静了下来。
方才在路上的慌乱,无奈,此刻却仿佛都成了过眼烟云。
大约忙了半个小时,苏烟才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笑着朝她说:“走吧,我前一段从朋友那里得了一些纯正的咖啡豆,煮一壶给你。”
言诺笑着说:“好。”
而这些日子以来,堵在她心口的那些话,此刻却在没有沉重的力量。
她走在后面,就像是随口家常一样,轻轻的说起:“我又见到他了,苏烟。”
难得放松,她索性在园子里住下。
每日陪着苏烟种花种草,倒是十分充实,不过言诺心里到底是有些担心,因为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关于陈潇的任何消息。
打了多少次他的电话,都是显示关机状态。
她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苏烟猜的她心思,于是扔掉小锄头,拍了拍手上的土,对她说:“回去吧,这种事情只有面对才能够解决。在我这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道理,言诺心里明白。
“可是我”言诺抬头看着苏烟:“算了,我下午就回去。先看看陈潇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如果没有问题,几天之后我就会把请帖送来。”
看着她一脸笃定,苏烟却是笑了,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认真盯着言诺,许久才说:“言诺,这几年你身体和精神都恢复的不错,所以我十分相信你能够正确的判断出自己的感情方向。、
不过,婚姻大事面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没有足够爱对方的话,漫长的婚姻生活将会成为你的牢狱。”
言诺久久站在原地。
爱情,对她而言是多么陌生而遥远的词语,她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言诺没再多做停留,一路驱车赶回市里。
陈潇的手机依然无人接听,她心里着急便直接去了他的公司。
只可惜,她并没有见到陈潇本人,而是从前台口里得知,公司税务出了一些问题,陈潇作为负责人在两天前被带到了公安部门。
这几天的时间里,言诺并未真的清闲无忧。
她在睡不着的时候,胡思乱想了很多种可能,包括陈潇失去现在的工作,甚至是在这个城市里都难有立足之地。
但唯独没有想到过于眼下的这种情形。
一时间,心里各种情绪翻涌,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起之前饭局上曾经和宋林的太太互留过电话号码。
于是,只能是病急乱投医,找到了她。
宋林夫妻和陈潇的关系的确是很不错,言诺打通电话后便直接去了宋林家里。
二人见她心急如焚的样子,也只能安慰说道:“弟妹,你千万不要着急。我也正在想办法周旋,只是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陈潇为人一向圆滑,从不得罪人。
偏偏这一次,背后整他的人势力却又不是一个华远能够抗衡的,所以现在董事们也都十分棘手。这几天时间,公司的股票已经跌了很多。”
听宋林解释完,言诺心中明白,陈潇也必然是真的在税务上动过手脚,才会被他抓住那么大的漏洞。
思量片刻,却是一针见血的问道:“宋大哥,您就给我一句准话,陈潇手里的这些问题,如果都后果会是什么?”
宋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其实这些问题,每个上市公司都有。如果没人刻意查,根本不会有事情。但是眼下,就算是想尽一切办法,陈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