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注意到,冷寂的眼眶红了,时隔多年,还有如此深的感触,说明冷寂对那个师傅的感情是真实的,那种如父如子的感觉,弥补了他童年缺失的父爱,又怎么轻易忘记?
说到动情之处,冷寂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陈年往事自己从不愿意多想,今天却愿意说给面前的女子听。
(后面和前面一样,不加引号了,太多了,都是冷寂说的话。)
后来我在冷宫的时间就少了,几乎一直陪着父皇的身边,父皇很少临幸后宫的妃嫔,晚上经常是父皇和我睡在一起,即使是父皇偶尔临幸那个妃子,早上醒来我还是发现父皇睡在我的旁边。
父皇对我的要求十分的严格,他在早朝之前必定亲自将我叫醒,让我早早地去书院学习,还经常检查我的课业。
母亲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可父皇还是和母亲赌气,没有去看过她,只让御医全力照顾。
直到母亲临盆的那一天,接到太医急报,难产,可能大小都不保,父皇一听,像疯了一样的往冷宫跑,那可能是父皇一辈子最没有形象的那一天,我记得父皇的头发都跑散了,我跟在父皇后面,也拼命的跑着。
也就是那一天,他们重归于好了,记得父皇不顾太医的阻止,跑进了产房,我被拦在了门外,只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母亲对太医说保孩子不要顾自己,因为自己想为心爱的男人再留一个孩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皇室的人丁太单薄了。
第一次听到了父皇的哭声,说自己不该吃醋错杀了冯鹤岚,其实他也知道母亲和师傅之间是清白的,两人冰释前嫌,在父皇的鼓励之下,母亲终于顺利产下了我的妹妹冷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