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算悦耳,张启山难得睁眼看向她,视线缓缓上移。
熟悉感侵袭而来,当他目光触及到她面容,猛地一滞:“是你!你回来了!”
“什么——”
他看自己一脸激动,还起身大步走近身前,像是带着一阵心潮澎湃的感觉……
藤原亚美面对近在咫尺的张启山,面色一红,手足所措地瞪大眼眸。
张启山双手搭在藤原亚美的肩上,施力摇晃,满脸惊喜:“你是阿子对不对!你没有死,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藤原亚美进退不得,求助得看了眼张铭恩,示意眼色: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到张启山如此失态,张铭恩也不明原因,迟疑地说:“佛爷,您这是怎么了”
“你是阿子,你是阿子”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张启山对张铭恩的话,充耳不闻。
“张先生,我不是你口中的阿子,也不认识你口中什么阿子——”求助无望,藤原亚美只得硬着头皮,每个字说得都格外小心翼翼:“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是?怎么可能”
这眉宇,这神态……这么相似,分明是她啊,怎么可能会错!自己怎么可能会认错!
听藤原亚美矢口否认,张启山抗拒摇头,不自觉加重了禁锢她肩膀的手:“阿子,你在跟我说谎是不是,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张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更不是你口中叫的什么阿子——”
“对不住了”
脑中闪过了重要画面,急于求证的张启山,伸手两侧拉下了藤原亚美的衣领,迫切目光看向她白皙无痕的胸口,目露失望:“果然不是”
“喂!光天化日,你这个中国人怎么能这样”
不满皱眉,无力反抗的藤原亚美退了几步,硬生生忍住了暴打他的冲动,亏得她方才还觉得这个男子挺入眼的。
要不是看他一派正气,一副真的认错人的失意,毫无进一步的侵犯举止,她一定……
“只是像,只是像而已,她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回来呢”
喃喃自语,无视她话语的张启山垂头丧气,眼神展露失落情绪。
她面容稚嫩,眼神清澈无害,怎么会是阿子呢。
有些事,自是当局者迷。
看张启山落寞眼神,张铭恩满脸担忧,上前欲要搀扶他摇晃身躯:“佛爷——”
“我说你怎么这么无理——”
摆手拒了他的好意,张启山恢复冷峻神色,冷眼看了愤愤不平的藤原亚美:“你叫什么?今年几岁”
“我??”
“我在问你名字和年龄”
“腾亚美,二十岁”
原本姓名自然不能再用了,藤原亚美思考了会儿,当下改名腾亚美。
以后,她只能声称是孤儿一名,随着朋友逃难来到长沙便好。
“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先把这位小姐好生安置在客房休息”
自己现下的状态,正巧应了中国一句古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顺着两肩耸动,脖颈蹭回了被掀开的衣领,藤原亚美伸出被拷上的双手,一把举到他的面前:“喂,既然误会解除了,为什么不放我走”
“误会解除?”好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没有歉意的张启山,闷哼了声,嘴角嘲讽勾起一抹弧度:“你说你擅自私闯我府邸是误会?还是世人不知,而你熟知老九门旧事会是误会?”
“……”
“放心,在我没查清楚事情缘由前,定将你奉为上客优待”
言罢,不顾藤原亚美反对,张启山径自踏上楼梯回房。
前后两个样子,简直对比鲜明,藤原亚美竟然被堵得无言反驳。
张铭恩见张启山回房,蹙眉看了眼藤原亚美,心思生异:“佛爷向来说一不二,既然没有要严惩你,还是劳烦滕小姐安分暂住张府一阵子”
藤原亚美听了张铭恩的话,无奈叹气,只得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