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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沙城铁路图上,沿着火车当晚的行车途径,再结合当初鸠山美志留下的矿山图纸,藤原悠子大致确定了古墓地点所在——一个位于长沙城北一百六十公里的古镇。

未免面具过于显眼,带上一顶黑纱斗笠,藤原悠子和竹木源五郎两人从宾馆后门悄然离开,策马奔去了远郊。

长沙的矿山是从清朝开始开采,民国前期被日本人收购,矿下的古墓以目前来说鲜少人知。

可几十年过去,一个婴儿善能长大成人换了模样,何况图纸上所标识的地标景物……

一路摸索前行,寻觅许久,这才找到去往古镇方向的山路。

或是古镇荒废已久,越接近古镇所在,山路越加崎岖难行,但藤原悠子仍扬手不停挥鞭,让马儿狂奔。

见她急于求成,竹木源五郎也不好说些什么,吃力驾马跟随身后。

费了半日,日近午时三刻,两人才到达了古镇所在。

不出所料,偌大的古镇里,早已一片城宅废墟。

多年来的风吹日晒,这些被掩盖于森林之中的城宅,变得不复往日那般。

藤原悠子利落地纵身下马,拉着拴马的缰绳,徒步而进。

满眼杂草,几乎覆盖了整个镇子城宅原本的轮廓。

竹木源五郎识趣不语,牵着马匹跟在旁侧,倒也好奇地打量起荒凉无人的古镇。

“有人”

似乎察觉到了丝丝人气靠近,多年来培养的警惕性和直觉,令藤原悠子防备停下步伐。

“这个镇子鬼影不少,人影可一个都没瞧见——”

“嘘”

打断他的话,藤原悠子谨慎抬手示意了竹木源五郎,先牵马往两边散开隐藏。

虽是不信,却也不敢质疑下达命令,竹木源五郎立刻与她分身两侧藏了起来。

果真,不出十秒,一阵杂乱脚步渐渐逼近——

两人亲眼看着一行十余人的壮丁,行色匆匆,往古镇深处的岔路小跑而去。

见人远去,竹木源五郎拉着马靠近藤原悠子,不解开口:“难道是张启山派的人?”

“正愁没人领路”藤原悠子翻身上马,紧了紧手中握的马绳,红唇轻启:“跟上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眼看她驾马飞奔,竹木源五郎无奈叹息,只得上马追去。

追至一处荒山,不想四周浓雾一片,那群人悄然消失无踪……

“不好,他们借着雾势隐藏行踪,我们入圈套了”

正当竹木源五郎疑惑人消失的瞬间,藤原悠子充耳不闻,她确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也深知不宜多拖时间。

她闭眸听声,屏息等待着,随后自顾在马上拔枪,抬手朝着不同方向连开数枪——

暗处五人倒地,剩下的人见状纷纷现身,窜出逃命。

竹木源五郎施力借由马鞍飞身落地,脚步急促奔向窜逃的人,配合默契。

他身手迅猛,不给人活命反抗的时机,手握刀刃冷血斩杀。

留得最后一人,他将那人制服,手中的刀落在脖颈:“说,为何偷袭我们!你们到底是谁!”

不想竹木源五郎向他逼供之时,他把预藏在口中毒药吞服了下去,一命呜呼。

“看不出这人倒是有几分骨气”

“搜他的身,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收起配刀,竹木源五郎在死人身上搜寻着,正巧摸到一个木制牌子,他看后不禁瞪大了眼:“家主……这些人并非来自张家……而是我们的人”

“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特高课专属的牌子”

“有特高课的人秘密潜伏长沙,还蹲守在这古镇看门,事至此,我们却没有收到任何风声”接过竹木源五郎递来的牌子,藤原悠子垂眸一看,眸色渐暗:“看来,还真有另一拨人参与其中”

“家主,特高课内培训的特务和特工不计其数,私下分化成几派,其中不少又藏于日本各贵族和官家,难免变节——”

“查,不管是谁,一定要把他们背后的主事者查出来”

“是”

“这些人并不是唯一的队伍,我相信还有人马埋伏于古镇中”

“可是他们若真是单纯看守,未免也太过奇怪”

“或许,他们只是在等某些人,不过先被我们打乱了阵脚”

他们埋伏于古镇,将他们引来困于此处突然发难,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视线隔着黑纱四处观察,藤原悠子发现了地面一条隐藏的铁路,直通深山:“我们照着这条铁路继续走”

“家主,事有变故加上天色渐暗,我们不该回去重新商讨对策吗?”

“依张启山的性子,他一定会来”

遍地死尸横躺着,血色似乎紧紧笼罩上空,她心莫名存有一丝不安。

藤原悠子疑迟地看了眼那个方向,眸色一变,似乎预料到了即将会发生不一般的事件:“无论如何,我至少要早他一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