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倒影出两人的身影,在寂静的夜晚,带着星星点点的温馨,在两人中回荡。
“那个,冰山,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梦云溪搂住东篱雯彬的脖子,嘴角还带着淤青,手臂上也有一道道的血痕,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嘴角带着安心的笑容。
东篱雯彬没说话,背着梦云溪继续走,他还没发现,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一直抹不去的那一层寒霜,已经有消融的迹象。
“你不说,就是同意喽?”梦云溪眯起朦胧的双眼,“冰山,你刚才好帅哦!还有还有,那个漂亮的大哥哥也是。”
依旧是没有出声,背着梦云溪在月光中走着。
“我想跟你说……”说着梦云溪打了个哈欠,完全闭上了双眼,最后的一句话,小的跟蚊子丁点大。
“谢谢你。”
沉默了好久的东篱雯彬脚下一顿,这种感觉又出来了,怎么回事?
“你……”忍了好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叫什么?”
“我……”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答,心中正疑惑时,听到了趴在他身后人那浅浅的呼吸声。
原来睡着了,这小家伙……背着她,缓步行走在月色中,心中莫名的感觉升起,嘴角微微勾起。
好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皇城内,一家客寨中。
“离落,听我解释……”
“滚出来!有本事你别躲啊!”
一张房间内,已是闹的沸沸扬扬,离落站在桌子上,蛮狠霸道的气质就像个小混混,单手撑着一根棍子,眼神盯着床底下躲着的人。
床底下的东篱子澈满头大汗,就说他死定了吧,好不容易偷偷溜了出来,想跟离落好好解释一下,结果刚提到梦云溪出事一拳就砸了上来,到现在脸还疼着呢。
“我叫你干什么的?第一天就给我搞砸,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看着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床下的东篱子澈,他就一肚子火。
“你说的,不许反悔,我出来了。”
壮了壮胆子,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一棍子就挥了过来。
几分钟后,两人终于消停,,离落扔下棍子,看着肿成猪头一样的东篱子澈,心中那团气也消失了不少。
“医药费自己付。”
“抠门!”顶着张猪脸,生气的别过头,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呢?疼死了。
“离落,问你个问题。”摸了摸只剩下的完好的额头,心疼的挤了挤眼睛。
一杯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有屁快放。”
“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刚喝进去的茶还是没忍住的喷了出来,看着正在专心思考的东篱子澈,好笑的问:“子澈,你是不是被我打残了?这不是你的话风啊。”
看着离落开玩笑的眼神,东篱子澈郑重的摇了摇头:“我没开玩笑,南陵雪君为了我才跟小草对上的,爱一个人,真的可为他付出一切吗?”
“不。”看他没开玩笑,离落也变得正经起来,“家里那个死老头说过,世界上没有什么一见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等等,爱情,只是金钱和权力的垫脚石,他们说,生在宫中,就没有爱情可言,包括我,你。等等,你刚才叫小草什么?”
东篱子澈奇怪的看了看离落:“就叫小草,还能叫什么啊?”
“小草是我叫的!你给我叫她名字!”
“好好好,别激动别激动,等等,她叫什么来着?……”
新的一天来临。
踏着清晨的水珠,一跃而起,在看守前门的侍卫完全没发现的情况下,离开了九王府。
管家看着一大早就离开的东篱雯彬,奇怪的摸了摸头,但也没想太久,就各自干各自的活。他还记得昨天,他急匆匆赶了回去,结果在大门口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主子竟然背着那个小丫头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丫头满身是伤,但只是皮肉伤,这不算什么,他看到,他家主子的眼神变了。
从五岁起,第一次变了,虽然当时他是双眼失明,但是眼里头里出来的冷漠和冰霜能看的一清二楚,即使是恢复了双眼,也是也还是那种拒人一千里之外的淡然,昨天的他,真的变了很多。
走在大街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感觉,陌生的声音,但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动听,一点也不排斥,这里的人都是自由的,他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嫁自己喜欢的人。
老百姓都羡慕宫中之人,而生为宫中之人,又向往自由的生活。
穿过大街,来到偏僻的角落,看着门口木牌上的几个大字“占星阁”,脚步在门口停留半秒,垮了进去。
一只脚刚进去,迎面就走来了一个满头白发,脸上爬满皱纹的老头,面容严肃的可怕,声音十分沙哑:“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情王爷赎罪。”
踏进第二只脚,看着老头,嗯了一声,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