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要的东西。”一个小丫鬟匆匆走来,手里捧着一株盆栽。走到前面时,双腿跪地,把盆栽举过头顶,好让座位上的人看清。
座位上的人仔细的看着那株快蔫巴的草,拽着那干枯的叶子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眉头上的川字越来越深。
“你确定是这一株?”皇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是的娘娘,您刚才看的发光的植物就是这一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不亮了。”小丫鬟唯唯诺诺地说完,把头埋得更低。
皇后冷哼一声,抬手就把那株草打翻,又由于力气不够大,直接打翻在小丫鬟的头上,泥土就毫无疑问地洒在了小丫鬟的全身。
“真是扫了本宫的兴致,还以为是什么罕见的奇珍异宝,要是被那些后宫的人知道本宫去挖一颗没用的草,要本宫的颜面往哪搁!”
被撒了一身泥的小丫鬟听闻,立刻在那磕头,嘴里还不停的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可皇后却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一挥手,门外的士兵就拖着小丫鬟到外面解决了。
全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的梦云溪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尤其是听到外面传来的一声惨叫,连抖都不敢抖了,生怕惊动了那个坐在位置上的人。
解决完事的皇后再看向地上那株蔫巴的草,不耐烦得挥了挥手,新进来的丫鬟很聪明的把那株草扔了,还把地上的泥土一并清理干净。
悲催的梦云溪就被扔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放在那被太阳暴晒着,本来就干巴巴的叶子被晒得都没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不行的时候,突然就被人放在了木盆里,然后提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梦云溪心里那个激动呀,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夸了一遍还不算,还说要做牛做马报答他。
到了目的地,把木盆放下,拿来了一个陶瓷花盆,那人有轻手轻脚把她拿起来,像生怕弄疼她似的把她种了下去,还不忘给她浇水。
这一系列的动作,深深感动了梦云溪,她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她抬起“头”看清眼前人的时候,整个草身瞬间僵住……
因为刚才离得太进,只能看到他的下巴,现在看来……
呃,她现在可以反悔吗?
事情是这样的。
东篱雯彬因为没找到救他的那个少女,只好回家,打算明天再找。
回到家,本来想着适应一下环境,在他的记忆力,五岁就住进了九王府,也是在那一年,他的眼睛开始失明的,一切来的太快,那时他用了很长时间来适应。
这么长的时间也让他忘记了很多,忘记了哭,忘记了笑,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感情,他甚至连他的母亲的面孔都忘记了。
他失去了亲人、朋友,原来的一切都没了,换做了无数的规矩,训练,监视。
本来想适应一个晚上,明天早朝的时候去上奏王家,结果一进门就遇到了个麻烦,谁能告诉他是谁把她放进来的!
“雯彬—”一道向母猪发春似的喊声由内而外地传了出来,听的人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所以,跟在东篱雯彬身后的管家就义不容辞的带头吐了起来,接着九王府的一众人,就都开始吐了起来。
然后,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就从屋内冲了出来,直直扑向东篱雯彬。
看着那个女人冲向自己跑来时还扭动腰肢,再冷血的他也要破例吐了起来,一个闪身,躲过了她的一击。
上官紫衣见扑了个空,心情不满的都起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东篱雯彬实在看不下去,提起一边的水桶转身就走,却不想手臂一紧,一双玉白的手已经附在了他的肩上,他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向打水这种小事,让下人做就可以了,你眼睛不好,回屋休息一下吧,然后我们再……”东篱雯彬瞬间挣开那双手,厌恶的拍了拍被碰过的地方,提着桶就走人。
上官紫衣本想跟过去,却被九王府的人拦住。
“小姐,您可不知,那地方好脏的!”
“对啊对啊,还有好多虫子,蟑螂啊、老鼠啊、蜈蚣啊……”
“对对对,您看您身份那么尊贵,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上官紫衣越听越急,朝着下人边推边吼:“那你们还不快去帮忙!”
“哦对对,紫衣小姐说的是!”立刻就有下人跑过去帮忙。
其实那个木桶是管家特意放在那里的,为的就是发生这种情况王爷能脱身,而且为了不让人知道,每天都会换各种东西。
来到井边,东篱雯彬就打了一盆水在那洗刚才被那个疯女人碰到的地方,似乎那里爬满了蚂蚁似的,想都不想的一盆水就倒了上去,然后又打来一盆,接着倒,整整打了一百盆,冲得整条手臂都泛白才停下。
一想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他又觉得有点反胃,无意间眼神瞟到了墙角的一株草。
这株草的体型比一般的草长,长得也很特别,只是看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