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比如我……”

“你？”许世宁明显不相信维安的话。”你以为你只是简单地炸我几句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维安看着手中秦言给自己传发过来的资料笑，“其实你知道的那些讯息对于我们来说早就没有多大的意义，现在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康乔而已。”

“康乔？呵……”许世宁轻笑。”你是在用康乔的善良来鄙视我的恶毒吗？”

“如果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恶毒的女人，那我也很无力。你很讨厌康乔。”维安毫不留情地道出一个事实。

许世宁自然毫不避讳地点头，“你早就知道不是么？”

“可是你的讨厌并不仅仅因为她是霍家人。若是说你之所以讨厌她，也不过是因为她霸占了你喜欢的霍司南的爱，女人，总是试图用另一种模样掩饰，其实简简单单做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你说的没错，“许世宁看着监视器，仿佛能够与另一间别墅中的维安对视。”我以前也恨康乔，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一定让她死掉。直到我接近霍司南，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能够让霍司南那样优秀的人为她奋不顾身？”

此时的许世宁没有掩饰在外的优雅和洒脱，撕下表面上那些固有的伪装，表露出来的总是赤裸裸的真实。

“我讨厌康乔，讨厌她得到男人的爱却不珍惜。”许世宁想起什么一般。”当年霍司南为了她痛苦了三年，她呢，在异国他乡与另外几个男人调情，过得似乎很开心。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她不在美国悠闲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独占霍司南。”

听着许世宁语气中的愤怒，维安轻声笑了，“你确定自己现在说出的话不是伪装？世宁，你知道你现在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女人很像，可是你不是她。”

许世宁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是谁，睫毛微微抖动。

“沈晴涵是真的痛恨康乔，可你和她不一样。她对司南的爱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她爱司南，所有痛恨司南所爱的一切。你也爱司南，但你的心远没有你口中描述的那般丑陋不堪。”维安注视着监视器内的人像，长长的睫毛在眼底倒映出一片剪影。

许世宁微微愣住。

她沉默许久才嗤笑一声，“不要自以为你自己很了解我。”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维安的手伸向屏幕，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除去洒脱、固执和专注，你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说起来我竟然真的有些好奇了。”

“你的这些好奇本就没有用。维安，如果你曾经把我当做朋友，还是乖乖听我一句劝告，这些人你根本惹不起，又何必在这里招我，若是真的被人包围，到时倒霉的是你。”

“世宁，看来你倒是很关心我，只是不要低估了我，更不要低估霍司南，那个男人毕竟是你曾经崇拜和喜欢的男人呢。这些年很辛苦吧。”维安突然转了语调，轻声道。

辛苦……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一根针，扎到许世宁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勉强自己咽了口口水，没说话，然而哪怕是从监控器中，维安还是看到她目光的闪躲。

“有时候坚持不下去了，你可以求救，甚至可以拉着我们的手说，救救我，我坚持不住了，这是女孩子应有的特权。”维安看着许世宁的表情，继续道。”这么多年都生活在被仇恨掩盖的痛苦中你一定很辛苦，去恨一个根本恨不起来的女人更辛苦不是吗？”

许世宁依旧沉默着，不发一言。

“你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康乔，甚至从心底里欣赏这个女人，只是因为你的恨，你身上承受的压力，让你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甚至不惜勉强自己喜欢上霍司南。”

“我是真的喜欢霍司南。”许世宁将目光转向窗外，幽幽道。

“可你并没有自己所说的那么爱他，不是么？”维安的语气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许世宁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恨一个自己不恨的人和爱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都是很辛苦的事。”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不恨康乔？”许世宁突然抬起头，睫毛几乎触碰到监控器的屏幕。

维安微微一笑，“我看到你家中存着的那些康乔的照片，若是真的恨的话，上面的人绝对不会是完整的。”

许世宁轻笑，“就凭这一点吗？”

“其实你和康乔很像，长相很像，性格虽然不一样，可是身上露出的那股子韧劲都不容小觑。”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康乔一样。”

“我确实没有多么了解康乔，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了解你啊？”维安拿出一本书。”你是个高雅大气的人，若是总是沉溺在这样的小事里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维安，其实你说了这么久无非是想让我配合你逃出去，可是现在对我来说，逃与不逃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在这个世间本就是多余的人，当年的那场火灾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