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子,赶紧给我滚开!”再也无法反驳赵清泽的话,于一涵只能崩溃地大喊大叫,甚至招来了酒店的管理人员。
赵清泽维持着冷静向对方道歉:“我母亲有狂躁症,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酒店的经理微微皱了皱眉头,明明之前见过的这位小姐美丽优雅,可是现在,看着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打花,心中不由得叹气。想来是现在才发作吧,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女人,经理对赵清泽点头,“那还请你好好照顾好您的母亲,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可是这样的大叫依旧很容易影响到其他客人。”
赵清泽礼貌地致谢,如同最温文尔雅的君子。经理摇了摇头,一边在心中感叹这样的好男人怎么摊上一个有狂躁症的母亲,一边想着用什么样的方式对投诉的顾客去解释。
另一边,康乔扶着康浩天下了楼,霍司南在门口等候了许久,见到康乔,连忙迎了上去,在看到康乔脸上的红痕时,眼中闪过一丝暴虐。
康乔似乎感觉到他的怒气,连连安稳他:“不要担心,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霍司南皱眉,“是那个女人打的你?”
康乔没回答,反而道:“司南,爸的手臂受伤了,我们还是去医院一趟吧。”
康浩天原本因为公司的事已经疲惫不堪,现在遇上于一涵,想起了之前的记忆,整个人更是颓废不已,仿佛陡然间苍老了很多岁。
霍司南将康父及康乔安置到车上,没再多言,一脚油门去了医院。
康父已经因为遭受重大打击,身心俱疲,在为手臂上完药后,一时间头晕目眩,直接倒了下去。
康乔心中慌张不已,幸好霍司南就在身边,连忙联系了护士住了院。
护士为康浩天打了点滴,康乔坐在他的身边,霍司南出去为两个人买饭。
看着吊瓶中的液体一点一滴地进入到康父的身体,康乔的心渐渐变得安稳起来。
“阿乔。”霍司南站在卧室的门口小声叫她,康乔回头,起身来到门外,霍司南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
康父住的这件病房是康乔常住的那间,后来霍司南怕麻烦,直接将这间房留给了康乔。霍司南和康乔坐在外厅,康乔的脸上上了药,感觉凉凉的,可是一说话还是会不由得牵动伤处。
霍司南心中一紧,将康乔抱进怀中,康乔感受到他坚强的怀抱,才终于将脑子中那根紧绷地弦松了下来,趴在霍司南的怀中,默默流着泪。
霍司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在哄茂茂一般,两个人安静地享受着二人的陪伴时光。这些日子因为各自公司的事,他们已经很久不曾聚在一起。
“阿乔,”霍司南感到自己胸前一片湿意,才将康乔从自己的怀中放了出来,他拿出桌上的纸巾,为她轻轻擦着眼泪,低声叹息道:“阿乔,你的脸刚刚上了药,现在流泪,眼泪会将药全部冲下去。”
可是,这样的说法并没有能够压抑住康乔那蓬勃的泪意,她的泪反而流的愈发汹涌,连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几乎说不出话。
霍司南心头一痛,他已经很久没见康乔哭的这般撕心裂肺,她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哭成这幅模样。
想到那个女人,霍司南的眼神变得无比冷冽,“阿乔,我在你身边,你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就好。”
霍司南不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让康乔心中好受些,只能在她的耳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至少能够让她感到心安。
“司南……”时间过去了很久,直到康乔的泪水几乎快要流干,她才看着霍司南,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我想要哭,在面对着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就想哭……我想念我们曾经失去的孩子,我想念爷爷,我……”她用力抿着唇,“我不想要脆弱,可是现在,我竟然忍不住了……”
在霍司南面前,康乔那些伪装的坚强,一瞬间轰然倒塌。
康乔的泪水几乎要将霍司南的整颗心都灼伤,他轻抚着她的头发,不断地安慰:“阿乔,有我在,你可以脆弱。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一步发现这个女人隐藏的身份,一定不会让她轻易接近你。”
康乔又一次将头埋入霍司南的怀中,带着些鼻音,道:“我不怪你。”
“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好吗,阿乔?”霍司南问道,至少,他要知道那个女人对康乔有没有威胁。
康乔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霍司南听,她没有隐瞒任何部分,至少在司南面前,她可以当做一个被他呵护的小女人。
“我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是我相信,爷爷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不然怎么会在我父母过世后收养了我?他对我这个养孙女都这么好,更何况是他自己的亲孙子?”
康乔对霍司南说出自己的看法,霍司南轻轻揉着她的头,“我知道,你不要这么激动,或许,那个女人也只是被人骗了而已。”
“被人骗了?司南你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