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绵绵的皮沙发上,胸口上那个刀柄触目惊心,只是我自己知道,那伤口其实不算致命,或者说,伤口本来是致命的,但眼下却已经是修复得七七八八了。而更让我惊奇不已的是,那柄刀明明没有拔出来,但随着身子的渐渐修复,我体内竟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不停地挤压着那柄刀一般,我甚至感觉到,刀身正在被一种未知的力量,以一种明显可以感受到的速度挤出我体外!
裴文则一脸舒适地坐在一旁的单人皮椅上,手里还捧着一杯红酒,不停地晃着,面上的神情还十分古怪地看着我。
我没有疗伤,只是安静地躺着。
“上次你说帮忙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看着裴文太,淡淡地说了一句。
其实我心里是挺感激他的,只是我不想把这情绪表达出来。
两个大男人,说什么感激不尽之类的话语,听起来怎么感觉都有点恶心。
裴文太只是安静地看着我,面上的神情飘忽不定。
好久好久,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神情肃穆地问了一句:“跟我打一场的话,你有多大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