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南宫花弄不自觉退后了一步,看着那双渐渐变成深紫色的眼睛。
“你想为王吗?”那双魅紫色的眼眸看向了南宫花弄,女子的笑容,宛如夜幕里的妖精,蛊惑了人心。
南宫花弄忘记了语言,或者说,他不知晓该说什么,这个女子美丽的让他想靠近,却又散着无法让人亵渎的恐惧。
“他要的东西,我都要毁掉。”连惜嗤笑着说着。
这句话,终于让南宫花弄从那双紫眸里回了神,试图用着玩味之态调笑连惜,可是那“因爱生恨”这四个字从口中冒了出来,却变得异常的认真,的确,拥有一双紫眸的女子,寻遍四方,定是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一人独有。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爱过,怎会有恨。”连惜魅然的一笑,自当有群压四方之态,继而道“我要让他知道,失了我,他自当后悔一辈子。我要他,把我记在心里一辈子!”
“居然,还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南宫花弄失笑道,算是明白了过来,莫名的,心里嫉妒的很。
连惜不理会南宫花弄,只是淡漠的好似命令似的语调说着“我要去见玄琴。”幕月沉碧不是说他爱如雪梅般傲慢的女子嘛,那么,她就做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的女子,连惜知道自己做事是极端的,妖魅四方。
南宫花弄深深的看了一眼连惜,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带着连惜去了西厢房,雪情和雨情守在门口,见着南宫花弄,齐齐的行了个礼。
玄琴被喂了软骨散根本使不上力气,见着厢房门被打开,却是懒得抬一下眼皮子,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女子,他得想办法出去。糟糕的是,他甚至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连惜关上了厢房门后,才轻轻唤了玄琴一声,而那熟悉的声音也成功的让玄琴看向了来人,却在看到那双魅紫色眼眸后,一时无言。
“吱吱。”小花狐从桌子上欣喜的跑到了连惜的肩头,连惜柔和的摸了摸小花狐的脑袋。
“你的眼睛怎么了?”玄琴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疑惑了,甚至也没料到见到连惜,开口第一句会是这样的问题。他一直都很喜欢连惜的双眼,那浅浅的紫色似有若无,像紫色宝石,而现在,更是魅惑了人心,璀璨异常。
连惜却显得很疑惑,“我的眼睛怎么了?”不解的重复着玄琴的问题,玄琴的神情和南宫花弄那时候很像,狐疑着,拿过放在一边的一面铜镜,才发现自己那原本浅紫色的眼眸变成了深邃的紫色,就像紫色美瞳一般,只是更加的真实深动了些。
“你这是怎么了?”玄琴敏感的发现了连惜的不对劲,有些担忧的问道,仿若还记得第一次见着这个女子,那时还是男儿打扮,那时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直到后来,女子都是快乐的,可此时此刻,玄琴赫然发现,他寻不到连惜身上的快乐。
“他把我拿来换得了一个南方城。”连惜看着镜子里的眼睛回着玄琴的话,“我不能解释了这双眼睛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我是真的怨恨着的,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我知道我没有权利去要一个人同样爱上自己,可还是会不甘,对于爱情,我还是做不到释怀,我原来是很自私的,这双眼睛,让我不得不承认了这一点。”
“小惜……”不由得,玄琴这样叫了连惜,恍然着,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那声轻柔的唤仿若触动了连惜最脆弱的心弦,喃喃着“怎么办,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我好难受”,再也控制不住的哭起来,她还是脆弱的,难过无助的时候依然只知道哭。
玄琴使了好大的劲才走到连惜面前,他给不了她拥抱,他只是很轻柔的用衣袖替她去擦拭那从紫眸里流出来的液体,宽慰着说道,“你没错,爱本身就是自私的。要放弃,谈何容易。”
“我想与他为敌。”连惜恍惚的看着玄琴,说着,“这样,他就会记得我,对不对?”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不哭了,好吗?”玄琴只能这么说,除开玄冰,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温柔过。
连惜怔怔的看着玄琴,居然真的忘记了哭泣。见着连惜不再哭,玄琴才松了口气,可这一放松,全身无力的感觉就涌了上来,一个不支就险些瘫软在了地上,索性连惜反应快,立马扶住了他,让玄琴坐回了凳子上。
“你身体怎么了?”连惜关切的问道,她居然只顾着了自己的难受,都没有察觉玄琴有什么不对劲的。
“南宫花弄给我吃了软骨散,使不上力气而已。想必是想软禁我牵制了你。”
“该死!”连惜恼怒了一句,“我去找他要解药。”
“别冲动,他并不好惹。”
“谁都不许伤害你。”连惜脱口了一句,足以让玄琴愕然了一下,而那会,连惜早就跑到厢房门边打开了房门,雪情和雨情还守在外面,见着连惜,略带恭敬的说道,“侯爷吩咐,小姐若是想找他,就去逍遥阁。”
“我怎么知道逍遥阁在哪!”
“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