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神砂本是阮徵用所炼,亁坤正气妙夫人荀兰因又化了多年功夫,当真是无坚不摧,更是各种邪法的克星,极为利害,又经亁坤正气妙夫人荀兰英炼成指环模样,一共两枚,称之为二相环,平时戴在指上,如同指环。阮徵与申屠宏同属本门先进,又同逐出师门,情份最厚,得知申屠宏奉师命去甘肃珠灵涧助花无邪取佛经,便给了申屠宏一枚,申屠宏又在大雄禅师洞中收了一丸西方神泥,与天璇神砂结合,更增加了不少威力。这次重来中原相助花无邪,知道云南西昆山二恶极不好斗,向阮徵要了一枚,此时二相环才一出手,便见天璇神砂浪遏涛涌,如同万千金星闪烁腾辉,极其壮观,只卷得两卷,阴风黑眚阵化为乌有,大法真人黄猛逃得快保住了性命,观在和吴讼略慢得一慢,被天璇神砂裹住一绞,形神皆灭。天璇神砂随即回复成指环模样,戴在指上,此时沐红羽、上官红、青儿三人也正好赶到。
叙礼毕,沐红羽问申屠宏:“师伯与龙师弟从小南极光明境赶来,剑遁甚速,莫非有甚要事?或者探望哪位前辈师长?”
申屠宏遂把十四年前奉师命去甘肃珠灵涧助花无邪取佛经,花无邪被云南甘肃西昆仑二恶痳头鬼王呼加卓图和金狮神佛赤隆儿爪摄去真影,在地水风火中炼了十四年,如今难满,赶去救她脱困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沐红羽说道:“我也曾听说西昆仑二恶颇有点名堂,余党也多,花前辈本领不弱,竟在其魔洞中苦熬十四年不能脱困,连肉身都已化尽。光明境师伯叔甚多,申师伯因何不请几位同去?”
申屠宏说道:“光明境同门虽多,世间事各有因缘,当年有乙师伯和凌师伯在,天殘地缺也准备出手,并非不能除掉西昆仑二恶,让花无邪少受这十四年罪。但爱之适足害之,花无邪非此不能成就大道。再说,我今去斗西昆仑二恶,虽无光明境同门同行,未必没有同仇敌忾之人,只怕还先我一步呢!”
上官红听了,笑道:“我和红羽姐、青儿妺子去昆仑山给辛凌霄和卫仙客送毒龙丸,事毕回幻波池,恰巧在此地遇见申师伯。申师伯若不嫌侄儿们本领低微,我们同去看看热闹如何?”
申屠宏性本宽厚,上官红一说要跟去看热闹,沐红羽和青儿也两眼注视着他,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却也不好拒绝。又闻说李英琼和易静、癞姑近来道力大进,门下高徒都有过人之处,今日一见,果然一个个仙骨珊珊,珠容玉貎,道力甚深,就其根骨之好在第二代弟子中也不多见,身上宝光辉映,知道都带有师门至宝,尤其上官红鬓边一朵金花,更非凡品,不觉暗中点头。嘴里答道:“贤侄不必太谦,西昆仑二恶固然厉害,总是旁门邪术,无非摄魂夺魄之类,只需守定心神,或用至宝护身,决无妨害。此地离二恶之处尚有二百余里,我们这就过去。”嘴里说到“过去“时,手臂一挥,一道白光拥着众人,向西飞去。
从申屠宏、龙娃和沐红羽、上官红、青儿现在相遇之地,恰好与昆仑钟先生洞府、西昆仑二恶洞府成三角形,而与西昆仑二恶洞府的距离,往多说也不到五百里,剑光快捷,转眼便至。在距离西昆仑二恶洞府尚有百余里时,初觉天宇澄沏,一碧千里,数十山峰,秀出云外,吐绿萦青,美如插屏。仿佛是在一个瞬间便被黑烟所笼罩,再看峰峦,也已烟光迷离,若现若隐。在黑烟之中,一道青光神龙般上下飞舞。申屠宏对沐红羽、上官红、青儿说道:“那黑烟掩蔽的,颇像崆峒派的七煞搜魂阵,黑烟便是凶魂恶煞,黑眚赤尸之气。崆峒派最厉害的是九天都箓秘魔阴雷,其威力不在九烈神君的阴雷之下,更有戳魂裂魄的力能,与七煞搜魂阵相合运用,委实不可小觑。崆峒派也就四手天尊何永亮和魔女温三妺有点门道,十四年前曾跟着西昆仑两个蛮僧与花无邪作对,争那大雄禅师的石碑佛经。那石碑佛经一经花无邪读过,便由李宁和朱由穆护送去了西方。西昆仑蛮僧用照形摄影之法困住花无邪,逼问佛经,想不到几个崆峒余孽也没有死心,也想从花无邪嘴中问出佛经。那道青光当是花无邪的好友、阳阿老人的徒弟吕璟的飞剑,正陷在阵中苦斗,只怕吕道友未必能讨得了好。待会由我正面对敌,你们相机行事。”
沐红羽、上官红、青儿忙答:“谨遵师伯之命。”
申屠宏又对龙儿说道:“龙儿跟在三位师姐,可用天蝉叶隐身。”龙儿连忙答应。
说话间已飞临战阵前,沐红羽和上官红、青儿用慧眼看时,原来眼前是一数十百亩的水塘,崆峒派的七煞搜魂阵就摆在水面之上。只见愁云惨雾之中数十面黑幡时现时隐,黑幡上发出黑烟绿雾,发出腥秽奇臭,道力稍差点的,闻到便会晕倒,不知不觉中消肌溶骨,连元神都保不住。车轮大小的神魔骷髅嘻着巨嘴,露出森森白牙啸叫飞舞,即便尚未入阵,那神魔每啸叫一声,也觉元神摇曵不定,仿佛便要离体而去。申屠宏功力深湛,自然不懼崆峒的这等小伎俩,沐红羽和上官红久经大敌,也不放在心上,青儿镇摄心神,便有点勉强。龙儿功力最差,但有天蝉叶护身,不仅隐身神妙,寻常邪法异宝也伤他不了。沐红羽、上官红、青儿见吕璟四十左右年纪,白面短须,身著一袭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