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的鸳鸯霹雳剑与火无量的飞剑打成平手,火无量的大徒弟漆仁对虞孝,于成对狄鸣岐,卜明对石明珠,楚坤对石玉珠,各出飞剑斗在一起。虞孝、狄鸣岐、石明珠、石玉珠的剑光都是青色,漆仁、于成、卜明、楚坤的剑光都是蓝色,独金蝉的剑光是红、紫两色,十一道剑光凌空飞舞,互相击、剌、缠、绞,在阳光映照之下,幻为异彩。在正派的剑光中,只有李英琼的紫郢剑和金蝉的鸳鸯霹雳剑听雄剑为紫色,余英男的南明离火剑是红色,算是异数。就剑光而言,金色为上,次为白色,再次为红色,青色最次。其它如黄、蓝、绿之类杂色剑光,多为异派中人所炼,往往掺杂着邪法妖术。虞孝、狄鸣岐、石明珠、石玉珠四人的剑光固然是青色,算不得上乘好剑,经多年淬砺,剑质已纯,其色也晶莹,崑仑武当,各有妙著。再说在金蝉和朱文面前,也不甘落后,是以拼斗之时,用了全力。一个时辰之后,金蝉和火无量还是平手之局,漆仁、于成、卜明、楚坤便感吃力,所发蓝光也趋暗淡。因对手迫得紧,便是想用邪法取胜都不能。
场上作五对廝斗,独空着朱文。按朱文的脾气,比金蝉都要心急,功力也高,一有争斗,当仁不让冲在前面。此时因怕虞孝、狄鸣岐、石明珠、石玉珠或有闪失,只站在一边掠阵,两眼注视阵中,谁若不支,便即替下。见自己这方已取上风,心里大定。
火无量原本打算在甬道之内使展毒火邪烟把金蝉五人一举除掉,谁知被金蝉的玉虎发出的银霞挡住不能奏功。见虞孝发出青阳轮,所发的纯阳真火远在自己的毒火之上,知道这是件异宝,如能得来,与毒火相得益彰,威力可增百倍。是以火无量拼着元神稍稍受伤,也想把青阳轮抢去。谁知金蝉出手甚快,鸳鸯霹雳剑挡得一挡,再伸手抢时,青阳轮已被虞孝收回。火无量见山洞中埋伏的毒火蓝焰奈何不了金蝉诸人,知道这些敌人看似年纪甚轻,功力很是不弱,怕在洞中争斗危及山洞,伤到守护甬道的卫士,便以五行大挪移法把金蝉众人移到山洞外面,一对一的斗起剑来。火无量先还以为自己四个徒弟都有百年以上修为,已得自己真传,定能占得上风。结果出于意料,金蝉的鸳鸯霹雳剑若论剑质,在自己飞剑之上,仗着功力较深,勉强斗个平手,若再斗下去,决无胜理。四个徒弟虽未落败,却已处在下风,都在勉力支持。再斗下去,稍一不慎,定当血溅尘埃。火无量对四个徒弟嘴里喝一声“向我靠拢”,伸手从法宝囊中取出一个小木匣向上一送,木匣中飞出一股黑气,在一个瞬间弥漫了整个山谷上空,又从上罩了下来。金蝉心知火无量一定是使出厉害邪法,一按玉虎,玉虎顿时发出三丈方圆霞光异彩,托住了黑气。朱文、虞孝、狄鸣岐、石明珠、石玉珠遂飞入玉虎的银霞之中。朱文见黑气之中毒蛇、蜈蚣、蝎子、毒蜘蛛之类毒物时隐时现,仿佛不是实物,而是虚影,知是火无量的邪法妖阵,若不是金蝉的玉虎挡住,只怕有点不妙。又想,天遁镜正是破各种妖阵的至宝,你火无量今天遇到了我,决讨不了好去!朱文伸手取出天遁镜,一道金光射出,把黑气冲开一个一丈方圆的大洞,黑气中各种毒物翻翻滚滚,向后退去,但上空和四周的黑气并未减少。也就是说,天遁镜只能挡住前面的黑气,并不能破火无量的邪阵。此时黑气愈浓,并且有种极其难闻的腥臭之味。再看火无量,已连他的四个徒弟踪迹不见,知已躲在暗处,伺机攻击。
石明珠急道:“这是火无量的万蛊阵,大家小心,千万别被黑气碰上或吸进肚里,孝哥和狄鸣岐宜在玉虎的银霞中,不可轻出,以防不测!”
朱文和金蝉乍听到“蛊”字,便知这和寻常邪法不同,差一点的防身宝光全无用处,连天遁镜都不能破。虞孝和狄鸣岐早已飞入玉虎发出的银霞之中,听了石明珠说得如此厉害,心里暗暗吃惊。
这确实是火无量的万蛊阵,其实也是集各种蛊毒之大成。黑气之中,有一种极细的粉末,若被沾上,或者被黑气中的毒物影子扑到,便即浑身溃烂,种种毒物在溃烂之处嚼吃血肉,其中痛楚,比之零刀碎割犹有过之,并且无药可治,不到一个时辰,肉便吃尽,只具枯骨。
说起来,真正的蛊毒,莫过于红发老祖的万蛊盆。几年前,火无量路过火云岭,正遇红发老祖祭炼蛊毒,火无量通过红发老祖的徒弟庚壬子,偷要了一点,回来祭炼,终于炼成了万蛊阵。火无量曾拿山中野兽和附近乡民试过,只一沾上,决无幸理。如今把金蝉、朱文、虞孝、狄鸣岐、石明珠、石玉珠六人困在阵中,心中狂喜之极。虽然当年在慈云寺斗剑时,师兄火修罗、火鲁齐并非死于这六人之手,但却也是崑仑门人。尤其是金蝉,他是峨嵋掌门齐潄溟的儿子,先把这六人喂蛊,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这时金蝉众人的飞剑已经收起,金蝉又把玉虎的宝光银霞扩大到五丈方圆,银霞之外,已被黑气围得严严实实,正在不断的向宝光银霞挤圧拍击,各种毒物,撞在银霞之上,便翻滚着退走,后面的又撞了上来,周而复始,无穷无尽。金蝉一双慧眼对火无量的万蛊阵观察了一会,用峨嵋传声对朱文说道:“看来这万蛊阵也就是毒蛊利害,阵中并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