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好主意!”
陈炅见两个弟弟交头结耳,问道:“说什么话瞒着我吗?”
陈煜说道:“不瞒姐姐,我们正要去天安寺看看动静。”
陈炅问道:“有危险吗?”
陈烨说道:“不会有危险,我们小心些便是,你不要告诉爹娘。”
天安寺建在一处山谷里,周围树木蓊郁,是个极清静的地方。寺院五开间三进,第一进正殿是弥勒佛像,后面塑着韦陀。第一进与第二进之间是个天井,栽了几株柏树和一个大铜香炉。第二进是大雄宝殿,第三进是和尚做功课的地方,厢房是罗汉堂,方丈室还在后面。陈煜和陈烨隐身进了天安寺,先绕寺走了一转,直到方丈室门外,真是人不知鬼不觉。此时听到方丈室里有人说话,门虚掩着,两人对看一眼,一晃身走了进去。灯光里看得清楚,方丈室里两个和尚,一个是智胜,穿戴和白天一样,只手里拿了柄方便铲。另一个五十多岁,面容清矍,颏下一把灰白胡须,身穿赭色僧衣,外披袈裟,显见便是天安寺的方丈。只听方丈说道:“师兄来本寺十多天了吧?”
智胜说道:“不错,到后天半个月。“
方丈说道:“师兄打算几时离寺?“
智胜说道:“此处正合我意,贫僧有点乐不思蜀了!”
方丈说道:“师兄若是守得清规,早晚两场功课,便是在此住一年也无妨。师兄屡犯佛门戒律,败坏佛门清规,小寺一天也容不得了!”
智胜说道:“贫僧如何犯清规了?”
方丈说道:“师兄房中现关着一个女人,这是何意?”
智胜哈哈笑道:“贫僧偶然参喜欢佛,方丈大惊小怪了!方丈要贫僧走吗?贫僧偏就不走,你能奈我何?”说毕一横方便铲,向方丈推来。
方丈退了两步,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师兄用强吗?”
陈煜见方丈面上显着无奈的样子,知他不会武功,在他耳边说道:“抓住方便铲,向前推。”方丈见屋里并无别人,耳边的话又极清晰,知道有高人相助,依言一把抓住方便铲柄向前一推,智胜只觉方便铲上传来一股大力,立足不稳,向后连退了五、六步,一跤跌在地上。方丈说道:“师兄站稳。”
智胜本来想试试方丈本事,若本事平常,便乘机把方丈收拾了,谁知方丈本事远高于己。因日间飞剑已失,杀人致命的只有腰间的瘟癀断魂沙了。他一拍鱼皮袋,打算放出瘟癀断魂沙取方丈的性命,谁知这一拍却没拍到鱼皮袋,低头看时,腰间哪里还有鱼皮袋?心里明白,方丈唤他时明明带在腰上的,方丈室里又没有旁人,还不是方丈收了?他这一惊真个是胆裂魂飞,知道不是方丈对手,嘴里打个哈哈,说道:“既然方丈不留贫僧,贫僧今晚收拾收拾,明天离寺!”说毕,方便铲在地上一顿,走了出去。
智胜一出方丈室,陈煜陈烨也跟了出来。见智胜并无帮手,寺里已不容他,心内大定,便打算回家。两人出了寺门,陈烨晃晃手里的鱼皮袋,笑对陈煜说道:“遇着我们兄弟,活该智胜倒霉。这瘟癀断魂沙如何处置?埋在地下?”
陈煜说道:“不妥,万一溶在水中,流入水塘或水井,就麻烦了,把它烧掉吧!”
陈烨说道:“好!”手一指,放出三昧真火,鱼皮袋顷刻化为灰烬。两人站在寺前,看看静卧在夜色中的天安寺,和那不算宏伟却也突兀耸立的山门,忽然,天安寺的后面,原本黑沉沉的夜空冲起万道光茫,细看有青白两色,直射千百丈高,把个天安寺的明黄色琉璃瓦顶映得贼亮。忙对陈煜说道:“哥哥你看那是什么光华?”陈煜依言一看,先吃一惊,然后喜道:“这是宝光,从寺后的山中发出的,子时最是强烈,直冲霄汉,千里外都能看到。定是有宝物要出世,这是可遇而不可求,我们先不回家,去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