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弹指出灵焰,毒沙飞火化流霞;展翅挟风雷,瞬息千里渡碧霄
李洪、陈岩、易静、上官红从在金莲座上,落魂沙被金莲的银芒挡住上不了身,四人算是安全了,便想破这落魂沙。李洪先发一个太乙神雷,霹雳一声,红浪高涌,落魂沙没有震掉,反激得金莲座也震荡不已。易静又连发灭魔射月弩和牟尼散光丸,也只把落魂沙打一个数十丈的洞,稍顷便被红沙填满。又发了一粒紫霆珠,一震之后,虽把毒沙震退了几丈,稍顷依然填满,仍然破不了毒沙。易静、上官红、陈岩、李洪四人坐在金莲座上,又不敢把飞剑放出攻击俞德,易静的阿难剑和李洪的断玉钩都是前古奇珍,也不敢沾到落魂沙。陈岩是用真气炼成的剑煞,几次想发出攻击俞德,李洪也想用如意金环试试,都被易静劝住,成了只守不攻之局。陈岩对李洪说道:“我们试着冲出阵去!”李洪点头答应,手指向前一指,金莲座随即往前飞驰。一盞茶时,按照平常飞行,该已有千里之远,却仍在红云之中。易静说道:“俞德用迷踪和缩地之法,我们飞了半天其实还在原地。他这阵没有一定之法,算不出躔度,我们硬冲竟冲不出去!”
李洪说道:“向上试试如何?俞德这毒沙难不成还能高到两天交界处?要不从地下走也行!”
易静说道:“便是冲出去又如何?这红沙破不了,就难取俞德的性命。俞德炼这子母阴魂落魂沙最是歹毒,曾用一百零八个孕妇祭炼,而且一定要刚成形的婴儿,我们能容他作恶吗?我们没空去西藏找他,这次遇到了,还能放过他吗?”
上官红问道:“我们一直僵在这里吗?俞德的毒沙怎么个破法?”
易静说道:“朱文的天遁镜最好,你师叔李英琼的紫清神焰兜率火也不错。我的六阳神火鉴虽能发火,一来烧起来太慢,二来制不了俞德,再给他跑了也是麻烦。”
上官红说道:“我回幻波池请李师叔如何?我这金花万邪不侵,向上冲应该能冲得出去。”
易静说道:“不必,我们在这里绊住俞德,今天不回,李英琼一定会赶来。”
在四人中,易静仿佛是六军之帅,陈岩固然历劫几生,道力高深,经验丰富,但在易静面前并不多话,以易静所说为是。易静说不要冲出去,便是要拖住俞德,再择机除他,陈岩和李洪自然赞成。
俞德先是以为只要毒沙一出手,四个敌人无人会幸免。谁知敌人身具至宝,竟一个也伤不了。越发使俞德生气的是,时间一长,四个敌人竟在金莲座上打坐起来。既不把法宝飞剑放出来,甚至连逃都不逃,真不知打什么主意。他屡次闯到金莲座前扬手一把落魂沙,打得金莲座连连摇晃,四个人只是闭目趺坐,连理都不理,俞德心里焦躁起来。他自知子母阴魂落魂沙歹毒,正教中人路过看见,不会袖手不管。时间长了,万一来了新敌人岂不麻烦?有心收了毒沙回西藏,又心有不甘。他看出金莲座是西方至宝,上官红的金花也是不凡,如能得到这两样法宝,不仅对修为上大有好处,甚至对付天劫都极有用处。退而求其次,易静的阿难剑和李洪的断玉钩都是前古奇珍,能得一件稍加祭炼便能为我所用。最说,现在好歹占着上风,哪有无功而返的道理?心里这样一想,便打定主意困住易静四人,择机杀得一个是一个。他把毒沙顷囊撒出,霹雳之声越是密如贯珠,震得金莲座摇晃不已。又指九柄血焰飞叉围着金莲座环攻击剌,只要金莲座的金光银霞有一点空隙,毒沙和阴魂便可透进。此时易静又有意引敌,叫李洪把金莲座发出的光幢渐渐缩小,从离头顶一丈缩到三尺,光芒也暗淡了些,俞德见了,心中暗喜,以为不久就可功成,越发的指挥毒沙飞叉加力冲打,又把大头一摇,两只耳环化作磨盘大两圈黄色光环,向金莲座连连撞击,带动得红云毒沙更具威势。
不觉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俞德百般努力,仍然无功。有点气馁,又不捨无功而返。他正拿不定主意收了毒沙回西藏还是继续困着四个敌人,只见遥天云边一个白影向这边飞驰,才一入眼,已到头顶,却是一只大雕,双翅展开,两丈有余。羽毛雪白,双睛赤红,喙和双爪紫烟缭绕。俞德见大雕这等气势,吃了一惊。当年在青螺谷见到的神雕羽毛是黑色的,是李英琼的坐骑,这白雕是什么来头?莫非是白眉禅师来了?心里嘀咕,用手往上一指,毒沙向神雕涌去。神雕双翅连扇了两扇,红云立时骇浪滖滾,向两旁散去。俞德刚想再发毒沙,不管是谁的,先伤了神雕。正在这时,一道紫巍巍经天长虹电掣飞到,空中现出两人,一个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生得玉骨琼肌,比之毒沙阵中的两位犹有过之。另一个年纪稍大,也只十七、八岁,一样的清丽脱俗。俞德刚想起那剑光是紫郢剑,为首的少女一定便是李英琼,才想到这里,只见李英琼手指弹了两弹,两朵紫色如意状的灯花冉冉飞至,看似甚缓,实则顷刻便到。那紫色灯花一接触到毒沙,只听“哄”的一声,毒沙立时燃烧起来,连同九柄血焰飞叉都化作流霞爝火,顷刻而灭。俞德连念头都来不及转,刚想逃走,只觉胸口一凉,人事不知,一声极轻微的爆音,俞德的身体已被紫清神焰兜率火炸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