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离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收买动用军机处的军机密探。密探们正好在玉门关注意到了席慕云,不出几天,已探到席慕云的所在。
这天密探带着得到的消息,站在书房内静候。
汉离写好一封书信,用信封封好,盖上自己的印章,才问:“她现在何处?”
密探恭敬回道:“卑职等探到她在风云国境内的如意楼。”
汉离微微一愣,摇头,想: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出入这种烟花之地,可见真是品行不端的一枚祸水。
他回神对门外道:“小何进来!”
门外早已等着的一名侍卫应声进来,行礼道:“少爷!”
汉离摆手让他免礼,指着他对密探道:“他叫小何,是我派出办事的人,你若有她的最新动向可以直接联系他。”
说罢随手把一包准备好的珠宝推到密探的面前,道:“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卑职明白,卑职多谢大人。”
看着密探高兴地提这珠宝离开,汉离对小何道:
“她在风云国的如意楼,你带人去处理掉!”
“是!”
“还有你们去风云国,必经过延州,本少爷有一封家书你们顺道带给老王爷!”
“是!”
侍卫小何把书信收入怀中,出了书房,叫上三名武功了得的侍卫离开楚王府,骑马直奔延州。
他们在延州找到了楚王住处,小何对守门的士兵拱手行礼道:“尔等是楚王府的,有少爷家书一封要见王爷,请小哥代为通传一声。”
守门的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腰间果然挂着楚王府特有的腰牌,道:“王爷约了北平王商议军事,你们稍等!”
小何点头,与同伴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一身戎装的北平王,带着副将往这边走来,士兵对小何道:“北平王出来了,我带你们觐见王爷!”
四人随看门士兵来到偏厅门外。
士兵禀报:“王爷,少爷派人送家书来了!”
士兵话音刚落,里面传出一声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进来!”
士兵天天见楚王爷听惯了,倒没什么,小何他们四人虽然熟知是老王爷的声音,但楚王在家呆的日子还真是不多,所以四人不约而同被震得浑身微微抖了一下。
四人进厅,只见一张大案前楚王汉忠穿一身枣红战袍,外披铜色铁甲,头戴铜色铁盔,腰间挂一把铜色宝剑,常年被风沙侵蚀得黝黑的脸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皱纹,两道花白眉毛,一脸花白络腮胡子,一双鹰目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看着案上平铺的地图。
四人不由心中暗叹:咱家老王爷依旧威风凛凛不减当年哪!
四人给楚王行过礼,小何把家书呈上,站到一边。
楚王汉忠放下手中地图,看了他们一眼,心中疑惑:
唔!这不是王府中武艺最高的几个吗?一封家书,我儿何以会派到他们送来?难道家中出事了?
楚王汉忠疑惑地拆开家书,见信上说的都是些家中人事一切安好,请他保重身体不必挂念的字句,心中更是疑惑,问:“少爷,让你们一起来只为送信?”
“呃,这个……是!”
少爷可没说要跟王爷禀报要办的事,咱是说还是不说呢?
见他们支支吾吾的,楚王便知道必有事瞒着他,不觉提高声音喝道:“好大胆!敢再本王面前撒谎!”
本来他的嗓子就大,再提高声音,那可不得了。
四人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连忙‘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小何想:少爷,虽说这事要对外保密,但也没说不能对王爷讲。
小何想罢,看了其余三人一眼,对楚王汉忠把少爷让他们追杀云妃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王汉忠听罢,摸摸了一把腮边的胡子,想:
想我汉家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秋,雪儿若只为妃子,未免屈就,如今她要杀了云妃,想把后宫凤印拿在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也罢!老夫当作不知,让他们疯一回吧!
汉忠想了一下,一挥衣袍,道:“你们跟少爷说,本王身体很好,勿念!回去吧!”
王爷这是全当没听过刚才说的事呢!
小何他们自然是会意,应了声“是!”退出了偏厅,出了大门办他们的事去。
俗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出来时谁也没留意偏厅外闪到转角处的北平王与副将。
原来北平王与副将出了大门才想起还有一事忘了跟楚王商议,于是回转,不料正好把楚王他们主仆的话全部听了去。
本来皇上因一个弱国公主,让凌国上下兴师动众出师北齐,多少有点言不正,名不顺,大家碍于皇上凌啸天狠辣嗜血的个性,谁也不敢反驳罢了。
本就言不正,名不顺的出兵,再加上眼看要攻下北齐,大家班师回朝安享太平的,偏偏皇上又要拖延半载,搞得军心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