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朝天竖中指,青林大人你丫耍着我玩的是么?
然后,日子依然跟没事儿一般,连对着雪月天齐他们也一样的和颜悦色。
司雪月亦是如故,周天齐偶尔皱眉,“妹妹啊,你最近怎么火气这么大呢?按道理姑娘家的那几天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天啊,得调理。”
风华火大:“你才那几天呢!你才得调理,你全家都欠调理!”
周天齐不定也是知情者呢,在她对他们心存感激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想着真是可怜的孩子,活不了多久了,尽量对她好点吧……风华有些悲哀的想,她快要失去信人的能力了。
司雪月轻飘飘的瞪了周天齐一眼,后者摸摸鼻子。
司雪月转回头已经带上了浅笑,把手中悉心熬成的汤火递到她手心,“秋气燥,雪梨银耳正好益气滋阴预防秋季燥咳。”
风华迟疑一会还是忍不住接过来,然后喝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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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酒肆的老板收到家书,来自心爱的小表妹,说是她在家中待君归。
于是,司雪月应邀去蹭最后一次酒,想了想,带上了风华。
钟离煊那叫一个眉开眼笑欣喜若狂,什么好酒全搬了出来,看着两人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对着司雪月带来的风华都和善得很。
风华端着碗小小的喝了一口那个据说是钟离煊亲自酿成的蔷薇醉,酸甜可口,有酒香,却不浓,还真是好喝得紧。
钟离煊爽朗的笑,“呵呵,妹妹啊,这蔷薇醉喝着可好,后劲可强了啊。”
风华已经又喝了一大口,眨着不太好意思的看着他。
司雪月笑着摇头,“这孩子就喜欢酸甜味。”然后自己一碗一干而尽。
大多时候,都是钟离煊跟司雪月聊着天,风华也不敢再大口喝,只是一点点浅啜,心想钟离煊钟离煊……采薇家的表哥好像也姓钟离呢,可巧。
天下终无不散的筵席。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这秋天的白天虽还不怎么冷,晚上的风却寒气渗人,她忍不住颤抖。
左手忽然被温暖的包住,再走,已经走不动,叹气,这人总是这么固执,尤其是沾了酒之后。
回头,静静的看着钉在那儿不走的人,他也抿着唇看她,斗气似的僵持着。
他们站的地方高,风也更大,一会,她就又控制不住的哆嗦。
他也叹气,嘟喃着:“还说别人呢,自己比谁都倔。”
“你说什么呢?”
“我问你冷不冷呀?”
风华说冷。
所以你大爷的要不要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