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的花雕被一阵清风带来的箫声扰了睡意,起身看向窗外,却不知这带着些许悲凉的箫声从何而来
会是谁呢?守在床边的花雕好奇的张望,至于之所以好奇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心
但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听音触景,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心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抽了一下
其实对于古乐器,她并不是有很高的造诣,不过,她听过初雪的琴音,也对初雪的琴音记忆犹新,就是现在回味起来也是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的感觉
可现在的箫声却是哀怨的,孤独的,因为它是如此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所以她好奇,到底是人要心灰意冷到何种程度,才能吹奏出这样不绝如缕的悲伤之痛?
一曲终完一曲又起
缕缕不绝于耳的箫声在空中回荡,勾起的,又将会是谁的伤悲?
一直趴靠在床边的花雕慢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被箫声催入梦中
“倾城,这样睡觉会着凉的”
是谁?
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睡梦中的花雕很想拨开缠绕在眼前的这些白雾,可挥动了半天衣袖却也是徒劳
它们依旧漂浮在四周不愿散去
“哦,呵呵,倒是我大意了”
“是我不才,每次你听我的箫声总会瞌睡”
模糊中,花雕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他们的表情,只能通过声音,依稀的辨别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女子“生气了?”
男子“怎么会,对于你,我无论何时,都不会试了耐性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女子“别对我这样好,你知道……我还不起的”
男子“好好的干嘛要说这样的话,只要你好,就可以了”
女子“对不起……我可能也要走了”
男子“打算去哪了么?”
女子“还没,不过,应该会很远很远吧”
男子“你舍得他了?”
女子“舍不得又怎样呢”
男子“那……我们的赌约还生效么?”
女子“……当然……如果你真的能再次找到我并且认出我,我花倾城在此发誓,定会对你不离不弃直到暮年”
声音在消失,白雾在渐退,花雕知道,她就快要醒了
这场梦境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样破碎的梦境她已经做的太多太多了,可能就是她自己也无法真正数清楚它们的数目
所以,对于她来说,这些支离的虚幻已不再是那么重要的了
而最重要的,也是她最想知道的是,这场没完没了的梦境里,究竟卷进了多少人的痴情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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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又来了
意识早已清醒,却不愿睁眼的花雕听着撞进门里不停喊着自己名字的米宝,她真不明白,门这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什么事……”
无奈的睁开眼睛,花雕无可奈何的开口,心闷的感觉瞬间转移到胸口改为胸闷
“没事,就是大家都在等您吃早饭,然后上路”
“没了?”
看着端着洗脸水撞进屋子的米宝,花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完了?哦喔了?没有后面那堆总是不断冒出的麻烦了?
“啊!没了”
“那你撞我房门干嘛?”
“小姐,是您自己没上拴的……”
米宝无辜的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以表示自己的清白,她是真的冤啊!本来是想敲门进来的,可哪想一敲之下才发现,自己家的小姐干脆就没锁门,所以,她是大大方方的进来的
“没锁么?……”
对于米宝的解释,花雕也不太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锁门了,不过,四处看看,并没见丢什么东西,而自己也是穿戴整齐,还真不见有什么人来过的迹象
难道真是自己忘记锁了?
花雕挠头,也许真是吧,谁叫这几天麻烦太多,大概真是昏头了吧
洗漱妥当下了楼梯,果然看见一片祥和的景象
当然,除了没等自己先行开吃的阎宿
“吃饭吧”
花雕举起筷子,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不过,又想不出来少些什么
“那不男不女的上车去了”
“……”
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还真被这冰坨子说着了,原来是缺了聂冉遥,不过,花雕侧脸望着一直专心吃饭怀里抱着奥特曼的阎宿心说,这家伙看都没看自己就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当真是牛X啊~
“汪~汪~”
吃饭的阎宿低头看着一直安静坐在自己腿上的奥特曼,有些后知后觉的放进它嘴里一块小馒头说着
“原来你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