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一半,酒过三巡,花雕耸拉着沉重的脑袋听着完全听不懂的戏,侧脸瞅瞅一旁悠然自得的聂冉遥,不得不再次承认这小主很是有小受被压的资质
所以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住古堡的也不见得是吸血鬼
聂冉遥感受到她的目光,依旧目不斜视,却把刚要送到嘴边的三生醉递给了她,花雕推回了他的酒杯“我才不要和住城堡的小受间接接吻呢”
“城堡的小受是何意?”拿着酒杯的聂冉遥好奇
“呵呵……城堡就是你住的地方阿,至于小受嘛……”花雕举起双手,一个比成圈圈,一个比成竖竖“就是纯阳里压在下面被插的那……个……”
听着她的解释,聂冉遥放下酒杯,单手挑起她白皙的下磕,不怒反笑“那要叫你失望了,这种事都是别人在下面,不过,要是你的话,本王倒是不介意被你压在下面”
“……”总是能把别人堵得上不来气的她,今天却被眼前的男人弄的目瞪口呆,一巴掌挥开自己脸上的手,决定不再和他耗下去,这人太牙碜了,不是她能消化的了的,还是那个疙瘩纯良点
晃晃悠悠的起身,栽栽愣愣的走到那不起眼的凉亭一角,伸手拉拉对着湖面吹凉风的纯良男人“阎宿,我困了……”话音刚落,两眼一闭,身体顺然前倾,还没来得及滑落,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腰抱住
闻着花雕满是酒香的呼吸,阎宿的冰面出现一丝裂痕,本就耐心欠佳的他真想把怀里的她直接扔进对面的湖里去
“登基前,务必保她平安”
当年交易花怜月开出的唯一条件回荡在耳边,使阎宿握紧的双拳再次松开,深提一口气,直接将怀里的花雕扛在肩上,大步走出了翠合亭
“阎公子,这是怎么了?!”刚从茅房回来的米宝,看着迎面而来的黑脸阎宿和他肩上的红脸花雕,急急忙忙的跑上前
待她离近了才清,花雕脸上是酒醉的潮红,而阎宿则是被怒气烧焦的雀黑,后知后觉的米宝急忙捂住嘴,跟上阎宿的步伐,也不再说话
阎宿本就是习武之人,轻功虽不如虞绯尧般天人合一,踏雪无痕,却也是飞若矫龙,身轻如燕
就算不用内力正常速度行走,也要比一般人快的多,而此刻的阎宿本就是看不惯花雕行为放荡,不已检点的样子,巴不得她离自己远远的,所以脚下的步子更是一步快过一步,这可苦了一直跟在后面追赶的米宝
等米宝上气不接下气的终于也赶到了花雕的房间,就看见阎宿大爷像飞麻袋一样直接把肩上的花雕扔到床上,不理会熟睡中被扔得直哼哼的花雕,转身走出房门
一直坐在前面的目光一直锁着戏台的聂冉遥,在余光中看着三人身影渐远,才拿起酒杯,遮挡住了嘴边露出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王爷,有客到”接到小厮通报的潘管家,弯下腰,嘴唇轻动
举着酒杯的聂冉遥,仰起头,让杯中的三生醉流入腹中,然后放下酒杯,对着后座的女子们说道“有一故友前来,路途遥远,本王不可不去,耽误大家的兴致,还请各位公主美人见谅”
酒窝深陷,笑容羞臊,这样的男子,任谁能加以抗拒得了?!
起身离席,出了翠合亭的聂冉遥在潘管家的陪同下,进了碧遥水苑这神仙居的另一侧院子里
步至一朱红雕漆白银裹边的木门前,伸手推开木门,顿时,屋里的糜烂随着空气的流动传到屋外,等聂冉遥抬步进屋,门外的潘管家才又将房门紧闭
欣赏般站在门侧的他,就这么含笑看着一屋子交合的男男女女,听着他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呻吟连连
不出片刻,一声高过其他声音的低吼传了出来,听到声音的聂冉遥责再次抬步,越过地上那些好似肉体粘连的男女,走向最里处的双人波斯床边,对着赤身趴在四名女子身上的男子“不知扎蒙王子玩得可还尽兴?!”
听见声音的扎蒙起身“夜王爷果然次次都给我惊喜,哈哈”
“哪里,还要王子赏脸才是”
“不过,套路倒是新鲜,就是人旧了点!”扎蒙赤裸身体,摸摸自己已经耸搭的软黄瓜“不过,这次来找你不是玩乐,而是有正事要谈”
“哦?”聂冉遥对床上的女子打个手势,自己责不紧不慢的先行坐在一边的圆椅上“不知何事能让扎蒙王子亲自前来?!”
扎蒙坐在床上,任女子们为自己穿衣“扎罗开始行动了”
“您的弟弟只是出驶赤云罢了”聂冉遥前几日也收到过探子传来的消息
“说得好听”扎蒙哼道“当年的预言他一直相信,这次去赤云,只怕是另有所图”
“呵呵,扎蒙王子还记得聂某人说过的天降妖女么?”聂冉遥反问道
“当然记得,天降妖女,得其者得天下也,不过,以扎罗现在的势力,我怕是等不到妖女现世了”
“非也”聂冉遥语气神秘
扎蒙听出他的话里有话,立时来了精神,推开身边的女子,大步下床“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