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的长途汽车在一条山间的国道上行驶,一面是怪石嶙峋的山壁,一面是万丈悬崖。一条昏黄浑浊的河水从山下流过,
那个带着一口四川口音留着浓密的小胡子的司机师傅虽然是见多识广,但是当遇见了这种的情况也不得不把车开的小心翼翼。
这是我逃亡之旅的第三天,这辆车是昨天在开封坐上的。我其实十分讨厌想长途汽车这样的危险性较大的交通方式。但是飞机票和火车票都需要严格的身份证明。而且那种运输方式基本上一旦被抓住就是一个瓮中捉鳖的局面。而我本身对于成为那种绿色背上有壳的两栖动物没有任何兴趣。
从安全角度考虑是在是不适合.这是我第二次倒车。大约从今天开始关于我被通缉的消息就会被贴到各大车站机场的墙上。说不定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登上电视节目。只是不知道那些相貌美丽的女播音员们会如何咬牙切齿的念出我的名字,和我所犯的罪行。
从开封买的口罩带到了脸上。幸好最近某个流感正在我国境内肆虐,所以我这一身装扮还不是特别的扎眼。
我看了看包在我大衣里的白素贞,一张有些苍白的小脸。长长地睫毛在轻轻的颤动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看着她的脸我突然觉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车突然颠了一下。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立马反射了起来。手自然而然的想怀中的剑胆摸去。结果肌肉的猛然绷紧使本来就睡得不是很踏实的白素贞醒来。睫毛呼扇着向四处张望。周围睡眼惺忪的乘客也大多醒过来用闻讯的眼光看着司机。
司机那张与年龄不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哈,刚才有个坑我没看见。”大部分旅客用不同的方言咒骂了一句,就又各自回到安稳的睡眠中。
这样的事这两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我早已经从第一次杀人的有点暴虐有点兴奋的心情中恢复了过来。一直以来都是有点小封建迷信思想的正常中学生,突然发生这种事谁都受不了。一半是惊恐,一半是担心。
因为出生在那种家庭,所以我 大约呢知道自己做这种事情的后果。虽然我的目的是“正义”的但是我这种有点“背叛”人类的行为还是会受到大多数人的唾弃。
这几天,我一直用自己最大的自制能力来促使自己保持正常理性的思考。
有时候也会自嘲的想,其实我也是个胆小,好色的人啊。
大约 三个小时前 进入了 四川境内 。那帮一直躲在峨眉山金顶后山的练剑的疯子们一直跟我们不对路。他们要是但凡把练剑的脑子用到人情世故上来一点,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抓住我而打击武当派的机会。
我其实也不想走四川,但是这里却是中国西南少数几个没有茅山派的人涉足的地方,在一个这里有蜀山派一家做大,相对于别的省来说那些魑魅魍魉 就会少很多。
20个小时没合眼了,虽然不困但是精神上的疲劳却一阵一阵的袭来。
翁虫被留在了W市,丫因为当时并没有被登记在册,所以政府的人也不会找它的麻烦,就像是如果未成年人犯了错顶多也就是教育一顿扣两朵小红花。
再说了她现在刚刚化形,修为被削减的不行了。基本上身体素质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差不多。带出去也是个累赘。
我让白桐把它送到王叔那里去。无论怎样好歹有个它吃饭的地方。
记得白桐一脸阴郁的把我送走。因为传说某一些门派中有人通晓读心的方法。所以我并没有对白桐说很多关于这次旅行的目的地。
我知道她会猜疑,也许对于我俩的感情来说会是一种很深的破坏。但是也只能对她守口如瓶。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之后。司机换班了。那个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的二十多岁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年轻人坐上了司机的位置。
再他与那个中年司机的几句交谈中,我能听出他也是来自于四川。洁白的牙齿在昏黄的夜里显得有些刺眼。板寸的头发,一双有些细长的眼睛。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狠历。嘴唇倒是有些厚。整个人的面向就是尖酸刻薄与忠厚老实的怪异的组合。但却显得很协调。
换下班来的司机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车外漆黑。
但是我隐隐觉得路越来越不好走了,虽然这辆价值不菲的长途汽车装备了还算是不错的减震系统,但是这种程度的振幅是应该出现在长途汽车上吗?
虽然没怎么做过这种车,但是还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不对劲。一面还在自己心里自嘲道,自己现在这是惊弓之鸟了,胆子小的不得了。
不过当那辆车在一个明显的上坡上停下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直觉没有错了。
“龟儿子,这一哈落到老子手里了。”
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哪个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轻司机嘴里发出来。说完,右手并作剑指。一蓬白色的剑气放出。
穿过一个个座椅靠背,无声的把作为填充物的海面盘旋着钻开。穿透了厚厚的弹簧。能听见弹簧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