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其实外面的刀鞘有点中看不中用的意思。上面镶嵌的五彩的宝石都是那种人工制品,我也只是本着好奇的心情打算看看的。
不过当我拔出那刀刃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出一阵的寒气。一种平常那些从流水车间生产的刀具上绝对感觉不到的东西在之间回荡。
刀刃很短,而且不算很起眼。但是拿在手里非常沉。刀刃上还能看出那一圈一圈人工打磨的痕迹。 用手指敲击 ,声音十分闷哑。
我倒是还有没有向日本浪人那样用自己的手指尝试锋利度的习惯。把玩了一会就打算放下了。
一阵骚乱从身边传来 。几个穿着没有警号的警察服装的人,骂骂咧咧的从一辆带着城管字样的面包车上下来。本来坐在地上各自叫卖的摊主们,纷纷的把脚下的布裹起,带着那些叮叮当当的货物,就开始四散逃跑。
唉,在家乡的时候常闻西北民风彪悍,可是城管一出,谁与争锋?我面前的维族大叔,反应灵敏,一瞬间就把那一大包袱的刀具被在了身上。另一只手捞起刚才作着的小马扎。扭头就像巷子的深处跑去。
身手敏捷,身经百战。其实相对于那些大腹便便的城管来说,小商贩们真的是灵活了很多。在这一顺间我突然想起了,草原上的狮子和羚羊。狮子要不断的锻炼来抓住羚羊,羚羊要不断地跑得更快来躲避狮子。看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一样适用于现在啊。
果然最后几个老弱病残的商贩被狮子,哦不 ,是被城管抓住了。
一个大妈的小摊,被城管一脚踏住。大妈也被推到在地上。城管用当地的方言在跟大妈说着什么,大妈一脸委屈,不时的用方言反驳几句。
其中有个干瘦的城管执法成员,听到大妈说了什么。上来就是一脚把大妈一了出去。
街上本来只有稀稀疏疏的顾客,也大多都在刚才跑掉了。毕竟谁都不想惹事。
那瘦子城管开始用脚踩大妈那摆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一个一个牛角做的小梳子。
大妈看着那帮人在糟蹋自己的东西,也顾不上疼痛就上去抱住那个瘦子城管的腰。声嘶力竭的说着什么。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虽然听不懂但是不影响我的愤怒的情绪。这种事原来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这次竟然碰上真人的了。
反正老子是来旅游的,谁不打谁遗憾。我踏步转向那群城管,正打算在那个高瘦的城管脸上来一拳的时候。
四周那些或站或蹲,或忙着踩踏货物,或抱着双臂冷笑旁观的城管们。一瞬间就被四散击飞。
事情往往就是一瞬间发生的转机。黎老师静悄悄的站立在哪里,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串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年糕。丝毫不像刚才动了手的人。
或许是因为不解恨,还上去挨个人补了一脚。使本来骂骂咧咧的要拿电话叫人的城管们彻底闭嘴了。
黎姐,蹲下身子把在地上看的目瞪口呆的大妈扶了起来。然后扔下了几张红色的主席像,把散落了一席的牛角梳子捡了起来,用地上的那块已经被踩踏成灰黑色的布包了起来。
抓起我快步的向街的另一边走了。
整个过程中黎姐没有说一句话。似乎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过。不过下手只狠辣,动作之干脆。连我这个混迹拳厂数年的老油子也很是汗颜。
拽着我跟竞走似地过了几条街区,来到了个小区里面的小公园。
她找到个凳子坐了下来。把那一把包袱小梳子放到地上,开始挑选起来。还好牛角的质地比较坚硬,在那帮城管人员的踩踏之下,大部分还是比较完好的。
黎姐从中挑出了几个装饰的很华贵的牛角梳,递给我:“听说你有个妹妹。回去以后送给她吧。”
第一次听说被绑架还有礼品奉送的。
“谢谢了。” 黎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我刚才在地摊上看过的英吉沙小刀。又递给我:“刚才看你拿着看了很久,想必是很喜欢这个东西。刚才那人跑的时候掉到地上了,你留着玩吧。”
我接过刀子,外壳上的镶嵌的宝石有几个破损了。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里面刀刃的质量。
我除了谢谢似乎不能在说什么了。
自认为很温暖的给黎姐笑了一个。让她从表情上感受到我真的是很喜欢这个东西。
谁知道黎姐,用手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头。说:“以后不准这么猥琐的冲我笑。你爸看似来是个很文雅的人,没想到生了儿子这么龌龊。”
“我操,文雅?又是一个被苏道子欺骗的女青年啊。他根本就是个好吃懒做脾气暴躁的人性暴龙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说他文雅有书生气质,他那点文雅了?”
“啊? 我就见过你爸一次,行为举止颇有古风。外表看起来也是蛮俊朗的。”
“我晕,那是幻觉啊,那是骗局啊。你要是跟他生活一段时间就知道了,根本就是个中年老男人啊。而且他那一脸胡子拉碴的那里俊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