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在一片灯光中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其实它小的已经不能成为一个小镇了。因为它的主要的建筑是一个火车站。站台上几个穿着工作服装的的人在走来走去,当我们下车的一瞬间,一辆火车呼啸着从黑暗的前方开了过来。
一分钟都没有浪费。难道她已经把火车的晚点都算好了?
停车只有短短的两分钟,还好我俩没什么行李。拿着黎老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票,我俩混上了往祖国西部开去的火车。
相信做过火车的朋友都会知道,做中国的火车绝对是一项对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要求极高的极限运动,面对黑压压的人群。都会从心里生出一种恐惧感。
还好这趟车的人不算多,当然所谓不算多也是就我们所做的卧铺车厢而言的。列车员都会恪尽职守的把那些背着大包小包的打算来多少找个能坐的地方多少能冲个盹的老乡们,统统赶回去。并流露出一种不知源自何处的优越感。仿佛自己成为火车卧铺车厢的乘务员是莫大的荣耀。
也许这样的规定是对的,可以有效的保证那些花了钱买了卧铺的人的财产安全,但是这样的规定实在是不近人情。我们自古以来都自诩为礼仪之邦,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礼仪之邦变成了以金钱的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变成了仅仅是三四百块钱的票的差价就可以漠视一个人的尊严。
我当然是不能说什么了。且不论乘务员那叫人活泼不起来的眼神,就是那些沾沾自喜的卧铺车次乘客们,也会为我这一路带来无尽的口舌。
我只能缩回头,假装自己没看到。
但没想到,黎老师却站了起来。走向乘务员走过去,抬手一巴掌就煽在了乘务员的脸上,当然她可能是侮辱性质占得多数,以她力量把那个乘务员一巴掌打死是很轻松的事。
那乘务员当即就恼了,本来今天上车之前刚跟老公吵过架,心里不爽的很。
上车之后看见那些农民非要往卧铺车厢跑,就捏着架子骂了他们几句。谁曾想,那个穿着打扮都看起来很是文雅的女人竟然上来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自己其实能受人欺负的?抡起胳膊就要反打回来。我见事不好,她这要是一巴掌给黎老师打上,把这个女魔头给惹恼了。这车人就算完了。
我虽然嘴巴被封死了,但一身修为还在,当即清掐发决,一阵风似地往前面冲去。
用我的脸接了这一巴掌。啪~那乘务员显然也被这个突然冲出来的男子给吓坏了。怕我要打她,怯懦似地向后闪了闪。我一手拉起黎老师,一手比划着说自己是哑巴,然后恳亲她原谅。也不知道她是看懂了我的手势,还是觉得跟一个聋哑人在车上争吵起来影响不好。她推开车厢隔断的门。走出去了。
我拉着黎老师,走回到座位上。她虽然很不情愿但总归是知道自己或许做的太过火了。一反常态的安静坐下。
车厢进入夜间行车。灯光熄灭了。但是黎老师和我都没有去休息的意思。我们两个都属于那种不太需要睡眠的人。车厢中明暗交替的光影把我俩照应的虚幻无比,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是 黑暗一片,星星点点的灯光,无由的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们这是打算去哪里?”虽然知道她不太可能告诉我,但我还是问道。
“甘肃,敦煌。” 出乎意外,黎老师说出了这次的目的地。继而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我见她不再理我。就自顾自的摆弄起自己身体内的真气。刚转了两圈,黎老师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原本活泼好动的真气也禁锢在了指尖。
“你刚才 在我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其实早已探知过我的修为,所以对于我几乎是一天之间的变化,觉得很奇怪。
我倒是因为?真气受阻,狠狠地疼了一阵,被她手抓的地方立马呈现出了青黑色的淤血。
我虽然不舒服的很,但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她说了。其实我也对自己的变化很是好奇,她的修为眼界远高于我,哪怕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帮我解释一下原理也好啊。而且看样子那该死的《清韵诀》没到手之前,她是不会怎么样我的。
她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对我的无心朝天很是感叹。说道:“你们人类就是不知道珍惜,我们异类很多生下来就不具备无心朝天的基础,都是经过了漫长时间的呼吸采纳,才慢慢的修成了人型。你们一生下来就有这么好的资源却自己不懂得利用。”
我被一个异类这么一教训跟觉得羞愧难当。
她又接着说:“你所说的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多走火入魔的人,最后的结果都是很凄惨的,偶尔才有几个天资超绝的才能平安度过。但是跟你这样不但没有影响,反而真气运行速度变得快的不可思议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几乎是她跟我见面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但仍然没有给我解决什么问题。
各类的道书上也没有相关的记载。
看来只能自己琢磨了。好在我们这一路旅途漫漫,正好打发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就直直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