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呵斥。
林儒清和上官颦黛如触电一般,同时哑然定格。
“滚。”他举足踢碎身边的座椅,似是强忍般踱到窗前,拂袖道:“你们都退下。”
林儒卿本就吓得够呛,此言一出如同被特赦的死囚,拽着上官颦黛撒腿就跑。后者虽有些别扭,但碍于寻幽的高压,不情不愿的跟着告退。我耸耸肩,这只花孔雀明显比老狐狸还要难对付,话没套出来,倒碰了一鼻子灰。既然下了逐客令,我也跟着起身出门。
可还没走出两步,他就扯住我的衣襟,把我拽回去。下一秒,拦住我的腰,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我愕然,伸手推开他却被抱得愈加紧了。
他的声音已然平和:“生气了?我不是说你。”
我的声音却闷闷的:“没,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先放开我。”
他叹气,缓缓拂过我的头发:“听话,以后与你无关的事就不要管,更不可以乱讲,知不知道?”
“其实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也没多大兴趣,不过就问问。”我抬头看他,鼓足勇气道:“你只要实话告诉我:不管最后事成不成,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
寻幽顿了顿,压抑着道:“你为什么还想着他?圣人言:食色性也。食欲先发,色欲后起。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是调剂,不要太当真。”
我点头应声:“嗯,我明白,我就是你吃饱喝足之后的调剂,不需要太当真。”
寻幽再次愤怒,那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既然恨不得你死,他的死活又与你何干?”
苏和生平最讨厌别人提两件事:一是冰山那事儿,二是皇宫那晚。可孔雀这厮偏偏咬着不放。我没好气道:“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也不要你管。”
寻幽瞬间爆炸,猛得推开我道:“相思入骨根本就没有解药,你再这样下去会死!你知不知道!”
我不防备,连续踉跄几步才站稳,整整衣衫重新坐回桌前品酒。举杯含住,却不想下咽。
会死吗?
忽然记起有人说过:“爱原来是一种酒,饮了就化作思念。”而当我向过往举杯的时候,总希望自己能微醺微醉,然后将这种如水又如酒的记忆保留,以及那如水般清冷,又如酒般热烈的心情。
“别喝了!”寻幽按住我的手,我拨开他,继续体味一醉解千愁。下一杯还没倒满,他就一把抢过,狠摔在地,七零八落得衬着满地破碎的夕阳。他气恼道:“说了叫你不要再喝了!”
我笑笑:“寻幽大人,注意素质。一而再再而三的发怒,多影响你花花公子的形象。”
他彻底无力:“罢了罢了,你醉了,我们走。”
我接着笑:“也好,麻烦你送我回去,我不认得路。”
他不解道:“回去?你要去哪儿?”
我继续笑,估计比哭还难看:“暗宫。”
寻幽深吸一口气,一把揪住领口把我提起来按到墙上。我一时错愕,刚想说话,嘴唇就被他封住。上下唇被柔软的东西侵入,入口的是有些涩涩的酒香。使全力挣脱,愣是被更为凶狠的撞回去。
一直以为孔雀是个情场高手,对接吻这种事都已经麻木。不过是走个过场,早已到达技巧大于感情的程度。但此时我发现这人不像我想得那样轻佻——他那不是吻,根本是激烈到毫无章法的啃咬,就像我年少初恋时那般,毫无理性的疯狂……
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挣脱不开,怒极开咬。他闷哼一声退开,擦擦唇边的血丝:“我真想现在就掐死你。”抬手,却终是失力的垂下,猛甩头道:“对不起,我也有点儿醉了……回去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