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报了。”看着他明朗欢快的笑脸,司祧微微的眯了眯眼,又道:“来太仓这段时间还习惯么?”
“还好啊。”白苏随意的应道,思及门外的难民,忍不住微微的蹙紧了眉头。司祧见他眉头不伸,也猜到他大概是在为衙门外的难民们忧虑。可是,白苏不说,他也不便直问,便随口说道:“若是遇到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告诉我。两个人想办法怎么都比一人撑住要强。”
白苏一怔,分不清心中到底是感激多些,还是排斥多些,勉强的舒展了眉目,道:“司祧那么聪明,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瞒不住你啊。”
他现在是在怪他多管闲事了吗?司祧直直的看着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仿似要将脸颊上的那朵梅花灼出一个洞来,“你如果介意,我不插手你的事就是。”
白苏笑了笑,上前拉着他坐下,道:“我随口说说,皇叔你又何苦生气。”转身,又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衙门里面也没什么好茶招待,您先将就将就。”
以前的白苏虽然算不上精贵,但是用的物品向来都是极其的精致。听着他的话,在看看手中那一杯冒着水汽的白开水,司祧心中泛起微微的心疼。即为他的成长开心,又为他受了苦而心酸,轻轻的呷了一口茶,道:“你都习惯了,我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白苏粲然一笑,“那就好。”转身,又朝门外望了望,自言自语的说:“奇怪了,怎么张大人跟宋师爷还没回来。”
他们刚才的谈话,司祧也听得清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接口的打算。
白苏又偏头说道:“司祧,外面围了那么多的难民,你都不好奇是怎么回事吗?”
司祧心中好笑,若不是昨晚的疏忽,白锦澜又怎么会入了难民营,并且将难民们放出来。口中却问:“怎么回事?”
白苏无力的耸肩,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宋师爷说,是一个村子内的难民涌进了城。”
司祧嗤道““他们在骗你,一个村庄的难民怎么可能将衙门口围个水泄不通。”
“不是一个村的,那就是一个地方了吧。”
司祧点头道:“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太仓城内还没遭遇水患。”
白苏叹道:“村民们都回不了家,个个都往城里挤,城里的地方本来就不够大,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他们了。”
“太仓西北方遭了水涝而已,其他地方,受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白苏摇头:“虽然其他地方的村民还不至于无家可归,但是常年降雨,今年又是颗粒无收,他们也常年饱受饥饿之苦。更何况,一些村民受不了苦,在山上安营扎寨,做起了山贼。”
看着他忧国忧民的忧虑表情,司祧心中欣慰,道:“这段时间,你倒是将这里的形势摸得清楚。”
“才刚来的第一天,太仓县令就给我说得清楚,我想不明白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