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善见学院是以绿茵为中心,周围围了四块以海水蓄成的水池,象征学院最古老的四大学院。正中最古老的是主楼,以灵力创物为重;左边是咱们的教学楼,这个你知道,我就不多说;右边是工科楼,主攻借物,以补灵力之不足;再往后,就是那座白色的见顶塔楼,那是……”
苏凉说:“那是律法楼。”
顾一篪赞许道:“对,那是新建的教学楼,不过几千年。这几座楼,包括新建的律法楼,最顶端都有一个幻影门。每年的毕业生,都有资格参加一项额外的考试,只有通过了那项考试的人,才有机会使用幻影门。”
苏凉疑惑:“幻影门?不是个瞬移工具吗?这个东西放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顾一篪耸肩:“通过考试的必将成为大人物,传说,幻影门会带他或她通向天帝的议事殿。这不过只是传说,近几百年都没有人有这份荣幸。”
“奥。”这些事情,苏凉自觉和它不沾边,也没有多大兴趣。
顾一篪又说:“你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吗?”
“问题?有什么问题?”
“学校里有四大最古老的学院,律法学院是新建的,肯定不包括在内,那么应该还有一个,不是吗?”
“奥。”苏凉木木得应着。
好吧,需要动脑筋想的问题,他也没有兴趣……
顾一篪卖了n次关子都没有取得想要的效果,不免丧气:“就是水族,他们主攻安抚,是最古老的学院之一。几千年前,不知因何水族和天人闹翻,他们便离开了上界。喏,我们坐的地方就是原来的第四大学院。”
“这里?”苏凉还有些不敢相信。
“嗯。”顾一篪点头。
巨大地礁石,安静的矗立在海中,苏凉突然有种感觉,这块礁石露在水面之外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应该是深入海底的岩洞。他站起来,来回踱步,果然,让他发现了一个入口。
入口极小,只能一人通过,岩洞底部应该与海相连,岩壁上倒影着幽蓝的水光,一晃一晃的。苏凉觉得,这蓝色的波动就像是人的眼睛,显得妖娆而诡异,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悠悠弱弱的……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却被顾一篪拉住,强硬地扯回去,等到离那洞口远了,才长舒一口气道:“离那儿远点,这是被禁锢的水族设下的怨咒,凡被引诱进去的人都不会回来了。”
“水族不是离开上界了吗,怎么又叫被禁锢的水族?”
“不知。”顾一篪神色阴晴不定:“传说,水族就是三神最末的澹(音同谈)台家。他们在天帝面前罢职,又毁了善见最古老的学院之一,之后便没有了踪迹。有人说他们离开了上界,也有人说……他们其实是被其他家族联合绞杀的,绞杀地就是……这里,这岩洞底下就是他们的怨魂。”
……
哎呦,我说顾同志,要科学,要唯物,你知不知道?道听途说是要不得的,以此来吓人更是要不得的。澹台家,他们家人明明都活的好好的,还被禁锢、被绞杀……汗死。
苏凉说:“那里面不是怨魂,里面有人。”
顾一篪一愣,支吾:“怎么可能有人?”
苏凉看了顾一篪一眼,想继续向下走,顾一篪正准备劝,突然有人向这边走过来。他有些不悦:“什么事?”
来者是早晨那姓魏的小子:“顾哥……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顾一篪问:“我是问你有什么事?有事快说。”
“呃……顾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顾一篪眯起眼,看向魏小子的眼神有些冷:“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魏小子瑟缩了一下:“顾、顾哥……我来为早晨的事情道歉。”
顾一篪扫了苏凉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上午的事就这么算了,魏子,哥也不是想打你,苏凉是我兄弟,谁让你打了他呢?”
魏小子也瞥了苏凉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眼带怨毒。
苏凉猜到大概的戏码,开始胃痛……这出戏也算得上是他最讨厌的戏码,因为在很久以前,他扮演的就是那魏小子,而苏涵扮演的就是顾一篪。你说,让他如何不胃痛呢?
苏凉不想掺和这些事,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岩洞的洞口。岩壁光滑,映着海水的幽蓝,说不出的蛊惑。
水族的怨咒什么的,苏凉是不信的。在苏家待了这么多年,大的阵仗没有经历过,但是各种故事听得很多。凡是什么疑神疑鬼的东西背后,一般都隐藏着人为的阴谋。在他看来,这里不过是一处礁石,一处岩洞,天知道,怨魂之说是如何牵强附会上去的。
只是,这岩洞又有些不同……它里面,好像真的有歌声。
苏凉突然有些焦躁,莫名的心烦起来,他看了下四周,随手抓起几个石块儿向洞里丢,“咕咚,咕咚”两声,歌声消失了……
苏凉抚了抚胸口,舒服了一些,可是过了一会儿,歌声再次响起,优美旋律随着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