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齐尚的手看了过去,却看到一身黑色休闲装的沈凊静静的坐在吧台边喝着他最爱的长岛冰茶。
时光好像就这么凝固了,邵御终于明白所谓两人之间的信任有时可以突破很多东西,比如时间的限制,比如空间的限定。现在邵御终于理解沈凊当时那么坚定的说自己会永远在他身边,就算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也会为他找到一个属于他们的天涯海角的意思了,眼角的泪不住的滴落。
齐尚站起身来走到沈凊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沈凊的肩,浮在沈凊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话,就看到沈凊静静的走到自己的桌边。朝自己伸出了手。“我们回去吧,大晚上的,小孩子可不适合夜不归宿。”沈凊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那么好听,那话里的宠溺意味快要让邵御融化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邵御小声嘟哝着,虽然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别扭情绪,但是为了为自己刚才那些伤人的话赔罪,邵御还是顺从的站到沈凊的身侧,“那多谢哥请我喝酒咯,这叫教唆未成年人饮酒。”
“刚才的牛奶才是我请你,酒是老板请你喝的,要谢就谢老板,要怪也怪老板好了。”沈凊一脸坏笑的看着邵御,仿佛说着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与我无关的样子。“还有,我只是邵家的一个下人而已,负责接少爷回家。”
“你才不是,你是我哥。”邵御难过的瘪了下嘴,拽着沈凊的手不觉握紧了些,好像在忏悔刚才对沈凊说出的那些过分的话。
“好了,少爷应该回家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然后安心睡觉,明天还要上课。”沈凊好像没有听到刚才邵御说的话,不过语气里已经没有那种生涩的疏离感。这让邵御霎时安心不少。
初秋的夜还不算很凉,但是也有些许的昼夜温差,“少爷,冷么?”沈凊伸手捏了捏邵御的脸颊,笑的一脸的纯良。
“不冷。”邵御鼓着腮帮子做出一副标准别扭小受的样子看着沈凊。“哥,我们明天去吃广式茶餐厅吧,听说有一家广式茶餐厅很好吃。”
“嗯,谨遵少爷圣旨。”沈凊淡淡的看着邵御应允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啦好啦,知道你今天说那些话都不是故意的,不过刚才我真的狠狠的心碎了一把,你要怎么补偿……”
沈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隐藏在阴暗中的小巷里那个在酒吧被邵御泼了一身龙舌兰的男人朝他们冲了过来,浑身散发这冷冽的杀气,沈凊已经完全来不及做出别的什么反应,只有在那个男人快要接触到邵御的时候拽着邵御护到自己的身下。
邵御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顿响,伸手触摸到的全是一片血淋淋的粘稠感。邵御当时就疯掉了,抬脚狠狠的踹向那个男人的下体,等到邵御快要打到那个男人要断气的时候被沈凊一把抱在怀里。
“喂,你哥我都……快死了,你还打人……打的这么开心,是不是……应该先送我去医院啊?”很难想象沈凊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这种浑身鲜血淋漓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就因为帮邵御挨了这一刀,还得我们沈凊同学在医院躺了快1一个月,那应该是身体一直很健康的沈凊从小到大第一次在医院呆了如此长的一段时间。
…………
再次来到这家医院竟然是看当时让他住进医院的罪魁祸首,殷隶不由的摇了摇头,远远的看到邵御一个人站在花园的树荫下呆呆的看着天空,殷隶快步走到邵御的身边。“邵先生,感觉身体好些了么?”
“哦……好多了,没想到,殷先生真的会来看我。”邵御温和的笑了笑,“其实有些东西,我们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我们只是在内心里排斥着一些我们所无法认知的真相,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你说呢?”
“邵先生说的很对。有些东西,真实的存在,我们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我们抗拒看见,或者他们抗拒被看见罢了。”殷隶微笑的看着眼前的景色,阳光淡淡的洒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了一圈不甚明显的光圈,也许一切没那么遭,也许一切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可是事情的真是样子究竟是怎样的,又有谁真的看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