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叫:“啊,啊,啊,啊!”我都能感觉到五棵松体育馆的墙壁被我的惨叫惊出裂缝来。
一辆蓝色的别克商务舱停到我面前,司机拉低玻璃朝我一点礼貌和愧疚都没有的吼道:“你叫什么叫啊!不会走路啊!慌什么慌啊。没压死你就不错了,念佛去吧。”
靠!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老娘张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我咬牙跺脚佣金全身力气朝他吼去。“你会说人话吗?属狗的吗?汪汪什么?这是帝都有点素质行吗?对不起不会说吗?压死我算你本事。道歉马上道歉。”我一个大步站到他车钱,我朝他喊去:“你撞啊!撞啊!”喊出这句话之后,仿佛能从胖子司机嘴型上对出“SB”的口型。这词是比咒骂和吼叫更高层次的侮辱,简直是对我怒气极限的挑衅。
司机大哥也是个暴脾气,对我的发飙完全不买我涨,对待女孩一点也无示弱,脸红脖子粗的朝我旺旺叫。“你知道我拉的是谁吗?”
“我管你拉的是谁?韩国总统在你车里坐着也要跟我说对不起。”我站在车头前就是不肯动。
“我告诉你,我拉的可是韩国巨星金恩,你要影响了他的彩排,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司机牛气哄哄的吵我狂叫。
金恩,金恩,我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金恩。我们此时就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这家伙这么嚣张,我不能因为金恩而败下阵来。“瞧你那狗仗人势的样,拉金恩我就该买你帐吗?那你让金恩下来跟我说对不起啊。他说对不起我还要看看我心情如何?也许我会原谅你。”我态度强硬的叉腰站在车前。
话音刚落从别克上下来两个黑衣大汉,硬是驾着我的胳膊把我抬离事发地点,移动了半米的距离把我拽下,那两个像熊一样的男子还用韩文跟我嘚啵了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懂。别克车“嗖”的一声就穿了过去。
我气的直跺脚,一旁看热闹的一个小女孩轻声对我说:“刚才那两个保镖让你滚,说你是疯婆子。”
“啊啊啊啊!”听着这话我更是也要疯了。我咬着牙从包里取出湿纸巾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我腿上的泥。眼泪在眼眶打转,我哪受过这种侮辱,以前都是我欺负别人,这让韩国棒子给侮辱了。此时我愤怒的火苗在不停燃烧,马上就要穿过喉咙了。
那个女孩也从自己包里掏出湿纸巾一张张的递给我。轻声安慰我说:“你别生气了。金恩就那样,特别嚣张特别不通人情。”
她竟然敢这样的说我的金恩,那可是我日思夜想做梦都求周爷爷让我梦到的男子啊。我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家的粉丝?来诋毁金恩的吗?”
女孩从我的眼里看出了杀气,幽幽的说:“我以前也很喜欢金恩,非常非常喜欢,为了见他我去韩国读书,每天去EX门前蹲守,可是他完全不买粉丝的帐,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嚣张,嚣张至极。我被他保镖发现偷拍了他一张照片,他的保镖就摔了我整个相机。我现在喜欢正一,正一非常好,特别体贴。”
“嚣张。他要摔了我的相机,我就撕碎他的人。”我咬着牙狠狠的说。
“你是谁家的粉丝啊?”
“我谁家的也不是,我是来打酱油的。”说完我就躲着脚大步往出入口走去。
“金恩,你个嚣张的东西,你等着,早晚会得到报应,你小心姐泼你一脸泥。”我一遍走一遍念念有词。
沿着路边慢慢走,过了一个铁栅栏就是工作区安检口。几个保安在烈日下敬业的工作汗水顺着帽檐往下低落。我从包里翻出工作证递到他手里,保安用电子仪器扫了扫,又上下打量打量我将信将疑的将工作证交到身后一位穿白体恤的工作人员手里,那个人反面正面看了三遍,又看看我。问道:“您是韩方的工作人员吗?哪个组的?没见过您?”
“是!我是韩方的,哪个组的……”我张口结舌磕磕巴巴的答不上。
“不好意思,您这是大证,全管工作人员也数不出20张这样的证件,我没见过您,如果您说不出那我没办法让您进去。证件我只能按假证没收处理。”妈的,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看场演唱会怎么就那么不顺心,处处刁难我。明明是个真正竟然说按假证处理。我焦躁不安,心里把兰英诅咒了无数遍。而且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丫还不接电话。无奈之下,我只能急急燥燥的说:“我领导叫兰英,兰英,明宇的经纪人中国区的总监。”
白衣男子疑惑的看着我,反问:“兰英姐?”
“对!”
“兰英姐,兰英姐?在吗?在吗?有个通证编号A0979是您组的证吗?一个女孩拿着,我不认识不敢放人。”男子用对讲机呼喊着兰英。却久久没有回应。
我就只能傻吧拉基的晒在阳光下,我的美肤啊!晒黑了怎么办?我可没涂防晒霜。我真有种想转头就走的冲动,可我如果走了不就证明我的证件是假的了吗?我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她的电话,直到我听到“您拨叫的电话已关机。”完蛋了,我知道这丫昨晚手机又没充电,肯定唯一的余电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