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家里那点事(1 / 2)

对于这样的尖叫,最好不要反抗最好也不要回击,要想保全小命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带微笑的乖乖起床,就算内心五脏六腑都在逆行运转也只能忍着,这是不引起暴动的唯一办法。

尽管我闭着眼还在想我梦中的那个王子但我的潜意识足可以让我做起来,假惺惺的堆起苹果肌上的一坨肉充当微笑的说:“知道了,起了!”尽管我知道此话后面迎接我的还是长达三分钟的炮轰时间,我依旧还是会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等待时间的倒数。直到我听到“铛”的一声房门被关上的时候,我才会松懈神经一头倒下。

我的起床气在我老妈面前完全不好使,每次我暴躁的小神经在她面前都只能俯首称臣,总结八年抗战的经验,温柔是最好的杀猪刀。

我用力在床上翻滚,内心中发出一声一声的哀嚎,然后蓬头垢面的坐在床上运着大气,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武林中人每天在黑山老母的伤害下只能自我运气疗伤,寻求自保。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切冤结的产生说来都是有它自己行程的原因的,像我和我老妈这种有着深仇大恨的死对头更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准确的说我出生在一个臭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吃喝不愁的事业单位领导干部。人家我老爸老妈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用天造地设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俩家老人又是老邻居,用当时的话说是知根知底,这俩人是小学同学,中学同学,又一起上山下乡支援农村建设。

有时翻看他们的老照片都会心产羡慕,用现在的眼光看都是俊男美女的绝配。我老妈一直在告诉我,当时追她的人一大把,之所以无怨无悔的选择我老爸就图他老实人踏实。我每次听到这句话内心的潜台词都会说:“这年代人老实好使吗?”

上山下乡时俩人都是做老师的,据说老爸年轻时候是运动员,家里也的确有很多他穿着运动装胸带奖牌的黑白照片,至于练什么项目的老爸就不愿多提了。返城后二人都做过老师,多年后老爸进了体育局,老妈进来教育局。我的家境一直不错,欢声笑语让邻居羡慕都快红了眼珠子。所以父母对我最简单的愿望就是考师范大学,毕业后当个老师磨练几年在托托关系被她们安排到局里或者考个公务员做个早九晚五吃公粮的小职员。

话说在我18岁之前和我老妈的关系可以用那是亲密无间来形容,每天都是欢声笑语,上大学之前我都是腻着我老妈一起睡得。我记忆中妈妈年轻的时候是气质不俗,美貌出众的人尖子,颇有大将风度的女性,在教育系统当领导干部多年,工作中兢兢业业是领导口中的铁娘子,家庭生活中的贤妻良母。

可一切的爆变就在我填大学志愿那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面对择校的问题上我坚持考梦想中的广播学院,那也是我的唯一志愿,坚持放弃了父母的一切人生安排。那一夜是我家18年来的第一次暴动就连很少发脾气的老爸也将利剑指向了我。一夜之间我好像被鬼附身一样不再是他们心中的乖乖女,坚决不走父母安排的路的结果就是老妈老爸被我气的心脏病发作双双送进了急诊病房。我老妈也用断绝母女关系来结束当时的战争。

固执而没有回头路的我就这样带着不安的心开始了我梦想中的大学生活,大学四年父母没有在经济上给我任何的支持,甚至我就像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假期也住在宿舍里,大三末期,我顺利进入电台工作有了体面的工作这让我才有了在父母面前说话的理由,一切关系才开始缓和。

但好景不长初出毛驴无法摆脱媒体工作的尔虞我诈,没能顺利签下留用合同的我放弃了签署临时合同的机会,这让台领导和前辈都非常惋惜,多少人来当说客给我将各种利弊先留在台里等待机会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我还是放弃了。

也许放弃也是不错的选择,大四毕业能让我有机会去香港传媒界闯荡一下,虽然父母不舍得,可是放我出去闯闯也是不错的,毕竟还是要见市面,我和香港的一家电台签三年的用工合同,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离乡背井的生活,不过回想起当时的生活还真是让所有同学都羡慕的。

但命运又一次和我开了玩笑。在各自不同的事业发展方向面前,我人生中最美好,最甜蜜的初恋也要画上一个句号。这让我无限失落,无心工作。在香港那样高节奏的地方,没有人会给你的失恋一个回复的期限,我被告知提前解除劳动合同,一年后我落魄回京。

在家好吃懒做了小半年,老妈托关系给我找了一份机关文职的工作,我终于过上了老妈梦寐以求的早九晚五小职员的工作,可我实在无法忍受每天被领导干部指使前指使后的跑腿工作,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给人当小差的,一个月后当我领到可悲的800块的时候,我彻底崩溃了。保姆的工资还3000呢,我连保姆都不如。父母说在局里工作就要熬年头,可我大好的青春就要这样在一群老头老太太的指使中虚度吗?一个月后我决定辞职,这是我们家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吵了一个星期,每天都是锅碗瓢盆叮当响。

我和我父母的情感危机从此又加重了一个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