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传说’中的赵捕头,带着一干捕头正尽忠职守地柞在安府大门口当守卫,一见过安华带着一大群人从门里冲出来,立马来了精神。
“安大人!”赵捕头说。
“赵捕头!”安华回了句。
杨东阳看那两人互相瞪得起劲,于是很小声地趴在安十一耳边问:“安美人,那个捕头是你家亲戚么?”
安十一瞄了他一眼,说不是。
杨东阳不解,不是的话是谁给他的胆子敢跟爹爹这么对着干?
“他只不过是皇上御赐金刀捕头,从四品,刚好是京里为数不多爱捅娄子同样也不畏强权一根筋到底的人之一!”
说这话的人是刚刚在饭厅里堂而皇之坐在安华这个大家长旁边的中年男子。
杨东阳看着他,眨了眨眼:“既然是之一,那是不是还有之二之三?都是谁?”
那中年男子见他如些‘好学’忍不住便是一阵笑,原本硬朗的脸柔和了不少。
“自然是有的,”中年男子道,“只是你不认识而已。”
杨东阳被噎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笑叔叔您真幽默……”
被杨东阳称为‘笑叔叔’的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不动声色地盯着杨东阳看。
杨东阳便很大方地任他看。
“安大人,”赵捕头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杨东阳同‘笑叔叔’的注意力便一同转了个方向,全望向了那据说‘一根筋到底的人’之一。
“下官斗胆,向大人讨要一个人!”
“哦?安府这几日访客众多,却不知赵捕头讨要的是谁?犯的又是何事,还得劳烦大人亲自走这一趟?”
赵捕头抬手一指,便是安华身后人群的方向。
“他!涉嫌杀人放火!”
众人顺着那起厚茧的指尖,一眼望过去。
“重……晏……”
这下不只杨东阳了,连安十一安华都止不住惊讶了,说老实说,你说重晏杀鬼那是绝不会错的,可杀鬼是罪么?不是啊。
“那个……赵大人,”杨东阳搓着手掌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不是搞错了呢?重晏他基本是一呆子,杀人放火这事要赖他身上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红衣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忙出声辩解道:“重晏才不是呆子,重晏很聪明的!”
安华无语,他觉得小十一这回带回家里来的人都有问题,那个叫东阳的小子机灵归机灵,可惜是个饭桶。这个叫红衣的长得妖长得媚也就算了,却是个没脑子的,昨儿就被送进宫里的那叫云然的,残不残疾先不说,整日崩着个脸,像是谁欠他十万八万两银票似的,看着让人心里铬应,还有那个姓花的……
那姓赵的捕头明显真是个梗直的汉子,听杨东阳红衣这家常一拉,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便要过来抓人。
让安十一给挡住了。
“赵捕头,就算抓人也得讲究证据确凿,这不明不白的,本侯爷不服啊……”
“安侯爷,”那赵捕头道,“且容下官问上几句。”
安十一才要说什么,被安华拉住了。
那赵捕头看了重晏,又看看红衣和双胞胎。
“敢问几位公子,昨日可是去了市集?”
几人点头。的确去过!
“那市集后那座没挂扁的院子,重公子还记得吧?”
重安微微一愣,点了点头:“那院子怎么啦?”
昨天他被双胞胎红衣硬拉着出去,双胞胎调皮,诱哄着红衣将脖子上的黑珠子拿了下来跟他玩躲猫猫,他担心红衣一路找过去,然后便看到那处院子,他倒不是有意要闯的,刚巧看到一抹惹眼的红色从角门拐了进去,这才跟着去的,结果那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么算起来,他顶多也只是得个私闯民宅的罪名吧。杀人放火?有没有那么夸张?
“那院子,今儿清晨,让人给一把火烧了!”
难怪从宫里回府的路上人比平时多了许多,原来是这么回事。安华心想着,嘴里却问:“可是本官记得那处院子多年前便是空置了的吧?烧一座空院子而已……”
“若只是烧座空院子,”赵捕头道,“下官自然不会亲自来安府要人,问题是,那烧了的空院子里,怎会有具男尸?且……”
赵捕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这个,要怎么解释?重公子?”
红衣一看到那东西,吓了一大跳,哎啊一声,立马就嚷嚷起来:“重晏啊,这不是我送你的那玉印么?还刻了你我的名字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杨东阳看着怒目瞪着赵捕头的红衣,摇摇头,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这只鬼果然单蠢得很。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了人家这事与人脱不了干系么?
“这么说这东西果然是公子的么?”赵捕头冷笑,一招手,他身后那群捕快提着刀上前跨了一大步。
安华皱眉,这姓赵的虽说性格梗直不畏强权,听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