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人提过你，”杨东阳回了句，“我知道。”

“你叫小十一安美人？”伍相和奇道，他们父子俩不是最讨厌别人这么称呼他们了吗？“那你刚刚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小十一吗？”

杨东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尴尬地朝安十一笑笑，便将脸别过一边，眼神闪烁。

安十一眯着眼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说道：“既然来了，便一起吧。”

“对啊，对啊，先吃东西，”伍相和在一旁附和道，“别挡在门口，耽误了人家做生意。”

“姑父！”安十一无语，下次一这得提醒姑姑，别让二伯跟姑父单独呆在一块，不然还不知道姑父会被二伯教成怎么样。想想姑父这么温文尔雅如嫡仙般的人物，会惹上一身铜臭味便一阵恶寒。

三人进了二楼雅间，伍相和熟门熟路地跟跑堂的小二要了菜牌，点了几个招牌菜，还要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因杨东阳说喝不了酒，便劝说要不就喝浅点的果酒，于是又专门跟人要了一壶青梅。安十一想着杨东阳一杯即倒的酒量，而本打算阻止的，但想一想又作罢了。

他想……知道一些事，或许这么做有些不上道，也或许什么都问不出来，但他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

所以，饭吃了，酒喝了，杨东阳……果然醉了。

安十一让伍相和乖乖呆在玉楼春，说晚些时候再去找他便扛着杨东阳走了。安十一将杨东阳安顿在房里床上，叫了下人打水来，沾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然后坐在床沿一直盯着杨东阳看。

杨东阳醉倒时很乖顺安静地闭着眼睡觉，不吵不闹地双颊通红，很是乖巧可爱。

然后，安十一看了片刻便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在杨东阳身边将他搂在了怀里，然后很轻很轻地唤道：“东阳……”

大概因着喝了果酒度数不是太高，安十一这么唤了几声后，杨东阳竟然迷迷朦朦地睁开了眼。